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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用最後的一點神智看到他的隊友鄭重的點頭,然後眼前一黑,陷入無際黑暗中。
情況已經發出去了,肖準趕去支援夏明朗,並在行進中聚合人手,常濱則負責把陸臻揹出去,呼叫直升機,馬上送醫。
陸臻中毒頗深,從臨時醫務站一路轉送到了四軍大,本來以陸臻的身體素質,這種蠍粗毒在這個劑量上應該不是致命的,但是陸臻其它的傷勢太重,失血過多,引起了併發性的感染與生命力的衰竭,從送入醫院起就一直在昏迷,卻不能深眠,眉間深皺,掙扎不休,像是在做著什麼最可怕的夢。
病危通知書一單一單的下,常濱嚇得守在門口,一刻也不敢離開,揪著醫生不肯放。
心力衰竭,到了這種時刻,所有的醫療手段都只有輔助作用,關鍵還是要看病人自身的身體素質和意志力。
在黑暗中掙扎,極深的疲憊層層席捲上來,前方像是有個黑而甜的誘人所在在招手。
而他累了!
極限的疲憊,血已經流盡了,每一縷肌肉都痠痛難當,骨頭好像已經碎成了粉末,陸臻猶豫而躊躇,放棄嗎?放棄了就不再痛,要不要放棄,能不能放棄?可是,他看到夏明朗在背後向他招手,子彈緩慢的從夏明朗身體裡穿過,一幀一幀的定格,血濺出,在黑暗的底色上開出豔怖的花,每一瞬的神情都看得分明。
他看到那雙眼睛,原本凝然深重暗藏玄機的眼睛,此刻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滿了溫柔,慈悲的溫柔,我懂,我都懂。
但是緩緩的合上去,不可挽回的合上去,無情的幕布,掩去所有的光彩煥然。
所有令他心動,神搖,至死都不能放棄,不能拋棄的一切。
不!
陸臻在黑暗中怒吼,猛然睜開眼睛,天地間一片炫目的白。
“你醒了?”常濱興奮的湊上來。
“他死了嗎?”陸臻目光凝定,筆直而銳利。
“沒!”常濱斬釘截鐵。
呵……陸臻放鬆的一笑,整張臉的線條都柔和下來,閉上眼沉沉的睡去,這一次,他非常徹底的昏睡了三天,期間斷斷續續的醒過來,都迷糊得厲害,不過是喝點水又倒下了。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了。”主治醫師聽到常濱報訊說陸臻已經醒過一次,馬上衝過來檢查,不由得嘖嘖稱讚:“你們這些人啊,身體素質真好,換別人,十個也死沒了。”
“那是。”常濱笑得頗有得色,只是眼底總染著層憂慮。
等陸臻再一次徹底清醒時,他已經在軍區醫院裡了。徐知著看到他睜開眼,馬上歡喜得像是撿到寶一樣,滿臉眉飛色動:“你醒了,沒事了?”
“人呢,都?怎麼就你一個來慰問英雄?”陸臻假裝不滿,可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住了徐知著。
徐知著沉默了一會兒,陸臻看到他病房的門關上,馬上問道:“他呢?”
徐知著道:“你要答應我冷靜點。”
“死了?”陸臻幾乎從床上跳起來。
徐知著連忙按住他:“沒,沒有,失蹤,我們的人還沒撤回來,邊防上也在幫著找,會找到的。”
陸臻脫力的坐下去:“我睡了多久了?”
“五天了。”
“沒有一點訊息嗎?”
徐知著用力高聲叫道:“隊長是不會死的!!”
陸臻被他震得一愣,半晌,緩緩點頭,對啊,隊長是不會死的,沒有人可以殺死他,有誰能殺死上帝?
陸臻想了一會,問道:“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
“當然!完成了!”徐知著聲音一硬,臉上一派鐵血的恨意。
陸臻疲憊的淺笑:“不錯啊,氣勢挺足嘛。”
“掃平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