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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那女子還是被白玉潔無情地拉去發賣了,景晁臨離京的時候被表妹罵得狗血淋頭,來時是如何趾高氣昂,走的時候就有多失落沮喪。
好在白玉潔深諳打一鞭給一顆糖的道理,臨了又稱讚景晁不為美色所動實乃君子云雲,景晁這才又抬頭挺胸地走了。
這事說穿了對於他們表兄妹來說都算是個小事,但白玉潔一直就覺得還是景晁的皮相惹得禍,若景晁是個又窮又醜的老頭,她還真不信那女子願意以身相許。
「所以,說到底,以身相許這回事,還是要看救人的那個人自身的條件的。」
衛簡棠的嘴角抽搐了下。
他不過就是因為被她感謝救命的時候嘴欠說了一句「你準備怎麼報答我」,就聽她一臉嚴肅地引經據典了半天,最後竟是連親身經歷都說了出來,可見她對「以身相許」這種事是十分不齒的。
「讓郡主見笑了,我也只是隨口說說而已,再說,我不過是陪郡主一起落下來,實在稱不上什麼救命之恩。」他頗有些無奈地開口,因為雪地裡實在太冷,他的臉色越發顯得有些蒼白,靠在雪堆上勉強一笑的模樣看起來好似命不久矣,看得白玉潔瞬間揪心起來。
「不不,這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一想起那些糟心事就說個沒完沒了。」她自知自己又是瞎遷怒了,看到他很虛弱的樣子,她急忙把自己身上的斗篷解開,正面對著他蓋下去。
「你身子弱,好好在這歇息,我去找找有沒有雪薄的地方可以上去。」
她說完就欲起身,衛簡棠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剛才一直在走動,手腕還是有些溫熱的,因此這會兒立刻察覺到他的手冰涼,她不由又彎下腰來。
「你怎麼了?」白玉潔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伸出另一隻手探向他的額頭,也是一片冰涼,低下頭看去,他的眼睛已經緊緊閉上,甚至嘴唇都有些發抖,她這下真的慌了神了。
「你醒醒!不能睡!」
她急忙抽出被他握住的手,雙手並用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晃了晃他,晃得她蓋在他身上的披風都掉了,他才勉強睜開眼。
「郡主……」呢喃著說出這兩個字,他眼睛一閉,竟是又繼續昏迷了過去。
「衛簡棠!」
衛簡棠想起一件遙遠的事。
六歲那年,一次父親帶他去宮中玩,父親和皇帝談正事,他一個人無聊,舅舅就讓太監帶他出去玩。
太監問他想去哪玩,他那會還小,對宮中格局都不瞭解,只隱約坤寧宮種了一棵梨樹,那會兒正是梨子成熟的時候,摘下的梨子他的母親也分了幾個。他記得那香脆的口感,因此就隨口說了梨子,那太監居然也聽懂了,於是帶著他去了坤寧宮的園子,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第一次見到白玉潔。
當然,那個時候的白玉潔還沒有長成明艷動人的少女,只是個軟軟糯糯如同雪糰子一樣,站在梨樹下兩眼晶亮的小女娃。
「你是誰呀?你也是來吃梨子的嗎?」小女娃天真地眨了眨眼,看他悶不吭聲地點頭,她眼睛一亮,毫不猶豫地將手上的梨子遞給他,「這個給你呀,我再等下一個好了。」
樹上有個太監正在一個個摘梨子,白玉潔手裡是剛才宮人拿給她把玩的,個頭很大的梨子,她得用兩隻手才捧得住。那梨子皮薄肉脆,看著就十分可口,他確實有些心動,不過到底也是有些小小的君子風範。
「這個我自己吃不完,要不我們一人一半?」
「不要不要。」女娃立刻猛搖頭,軟軟的聲音帶著這個年紀獨有的天真與嬌憨,「姑姑說,梨子切開就是分離了,不好的。」
他見她年紀雖小,說話條理卻很清晰,十足幼年早慧的模樣,不由輕笑出聲,正欲伸手去接過她舉得有些吃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