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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琦還待想說些什麼,被李夫人一望過去,又安靜了下來,她可不想再被母親叫大姐回來管教了,可是見林蓉這麼輕巧就應付過去,林府婆子對她不敬的事仍擱在她心頭不爽快。又不能再說什麼,只好不滿地閉眼不再看林蓉。
林蓉見她這副模樣,終是搖頭,想到林府的二妹妹林琳,對比李清琦,心裡暗道,只求這不是第二個林琳,若真是,以後怕李家也會有麻煩。
李傲言見已經要入了年關,也讓書童錢元辰收拾好東西,要往家裡趕回去,出門幾個月,思家更甚,元和廟很清靜,越到冬末越靜,絲毫感覺不到過年的氛圍。他在元和廟這麼久,只偶爾會有行人來一兩回,多見到元和廟裡的一老一少倆個沙彌往來,至於那等著的機遇卻從未到來。
雖然沒有什麼結果,但他倒是放得下,本就沒抱甚麼期望,因此離開也不覺得不捨。從山下下來,馬車已經在那裡候著了,同書童一起把書還有紙硯筆墨,衣服包裹放進馬車,才上車讓車伕駕馬往前行。
路上因為下雪,雪厚路滑,很不好走,馬車走一段停一段,白茫茫一片的路上也就他們這一輛馬車在艱難地前行,為了不出什麼意外,走得異常地慢。
李傲言本在馬車內閉目養神,而錢元辰很有精神地在馬車外和車伕聊天,一起看路,突然迎面奔來兩匹馬,在雪路上速度極快,車伕見狀一驚,趕忙要拉住馬頭,李傲言因著一顛簸,在車內倒仰了一下,馬車卻整個翻了。耳邊聽到外邊一聲驚呼,原來騎馬的一個少年因怕撞馬車,即使拉住馬卻見對方的馬車仍然驚翻了叫出聲來,趕忙使身後的漢子下馬,和他一起救人。
幸好路邊雪厚,馬車翻到並沒有損壞多少,而李傲言也只是磕傷了一兩處,錢元辰身子小,翻滾到雪地,幾乎被埋了半個身子,把他拉出來的時候,還凍得直打哆嗦,車伕因為馬翻後立馬跳下車,反倒沒受什麼傷。
那個藍衣少年比李傲言還小上一兩歲,雖然衣著普通,但眉眼的貴氣仍能讓人察覺他的出身非富即貴,眼神很銳利,見馬車三人都沒受傷,仍是讓身後的漢子給他們備了傷藥費,眼睛瞥見馬車裡掉落的書,然後才對三人中做主的李傲言道,“小子莽撞衝突了公子,還望公子莫怪。”
李傲言正給錢元辰找了一件棉衣包上,見藍衣少年說話,抬眼不著痕跡地打量了一番,很快便道,“小公子並非有意,這傷藥費我們不能收。小公子,天寒路滑,騎馬要小心,如今天快黑了,小公子還是快回城裡去吧,若你父母知道,怕會擔心。”
藍衣少年聞言淺笑了下,“兄臺莫推拒,本是我的馬驚了你的馬車。天色已晚,我也該回城了,兄臺也是京城人士?”
從公子到兄臺的稱呼,可見這少年對李傲言態度變得親近幾分,他所在的家真正關心他的人並無,而路上所遇的陌生人,雖說有些爛好心,還會出言關心他的安危,雖無法探知這是眼前年輕人有目的的話還是無意識的關心,話裡的關懷仍讓他感觸一二。
又見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比他大一二歲,君子如玉,行止似大家所出,周身都是讀書人所特有的儒雅氣派,在摔下馬車出來第一時間關心書童,可見這人心善,待人周全,與他對話中可看出明辨是非不貪便宜,雖不知其才學如何,但這人實在容易讓人心生好感想與其結交一二。
李傲言聽了藍衣少年的話,也笑著回道,“我住在京郊,京郊李家。”
京郊有多戶李家,雖然說得廣,但若這眼前少年真想和他結交,自然能查得出來。說完,李傲言便與少年告辭,與馬伕把馬車拉起,幸好馬沒受傷,馬車還能坐。
然後他帶著錢元辰坐進馬車,馬伕又開始慢慢地駕起馬往李家駛去。
藍衣少年看著馬車越走越遠,才從漢子手中接過一張紙,紙上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