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宗澤出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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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王宵到了開封城外。
此時宗澤為東京留守，率軍守開封。前些日子，也與人談論起此時的開封府，對宗澤人人稱頌。根據傳說，此時的開封城內外帖然，百萬大軍守城，金人也要避其鋒。王宵自己打過仗，知道這些話當不得真。汴河航運斷了數月，真有百萬兵，養得起嗎？
宗澤自然是偉大的，他的光輝不只是在這個時代，也照耀千古。但宗澤再偉大，也無法改變現實的無奈。開封城被金軍攻破後，早已經殘破，豈是一兩年間就能恢復的。開封的生命線汴河，由於失修，運力大減，甚至數月斷流。此時的開封，是很苦的。軍隊苦，開封的百姓更苦。
離著新鄭門還有一里地，路邊就擠滿了人群。前頭有香案，有百姓在那裡舉酒，攔王宵的馬。
王宵下馬，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看路邊的百姓，他們是發自內心地興奮。多少日子，終於有一場明明白白的勝仗，真真正正守住了一座城。
百姓日子過得苦，但比金軍攻來的時候，還是好得多。寧為太平犬，莫為亂離人。這句話，只有真正經過流離之苦，見過了滿路枯骨，才能真正明白。從鞏縣到開封府，數百里路，王宵在路邊見過了多少倒屍，見過了多少無人村落，心中清楚。
百姓是可愛的，對於真正保家衛國打了勝仗的將領，他們從心裡尊敬。
一路到了城門外，就見到前邊傘蓋雲集。有武官員，有儀仗，早早等在那裡。這種場面，王宵還是第一次看到，不由停了一下。
王宵一停，身邊的邵凌、解立農、曹智嚴、餘歡等人也停下，一時有點亂。
這是宗澤迎出城來了。到八角鎮的時候，城中就有人來知會過了。不過王宵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也沒有人來教自己。到了城門外，一時有些躊躇。
見隊伍有些亂，王宵急忙調整儀態，下了馬牽馬前行。其餘人見了，也一起下馬。
傘蓋下一個白鬚白髮的老人，見了王宵到來，快步走上前。
此時的官服王宵還是能夠分出顏色，知道來的是宗澤。急忙上前行禮：“汝州王宵，拜見留守！留守出迎，愧不敢當！”
宗澤一把拉住王宵的手，笑道：“你是打了勝仗的功臣，怎麼能不出迎？前幾月，金軍兇焰遍佈河朔，京西不寧。全賴你忠誠勇猛，阻金人於鞏縣，大勝而歸。似你少年英雄，區區老朽自該迎出來，讓天下英雄知曉。只要能勝金人，就是國之功臣！”
王宵連道不敢。只是宗澤牢牢抓住他的手，讓他拜不下去。
宗澤七十餘，鬚髮皆白。最近的身體也不太好，面色有些黯淡。不過談笑聲中，卻讓人覺得十分地舒服。而且官服整齊，威嚴自在。
在王宵的眼裡，這是第一次見此時穿戴整齊的官員，如前世電影電視裡一樣，仿如神仙。這一切彷彿是在做夢一樣，有些不真實。
行禮畢，宗澤道：“城中駐軍頗多。你新來，與諸人不熟，兵馬便駐於西南隅鐵林營。那裡已無駐軍，周圍也少民戶。讓將士們先去那裡歇息，稍後留守府後會送酒肉去。你與幾位將軍一起隨我回留守府裡去，我那裡備了酒肉，為你們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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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宵急忙道謝。吩咐了楊審和王忠兩人，帶著兵馬先去鐵林營。那裡有現成營盤，只要收拾一下就可以駐紮。王宵五六百人，偌大營盤，足夠駐紮了。
此時王宵篤定，開封府絕對沒有百萬大軍。百萬人是什麼規模？比原來開封的駐軍還多，怎麼會有空閒營盤？想來宗澤手下能戰之兵，最多也只有兩三萬人。
到了留守府，宗澤即命人取了金銀，作為王宵此戰的獎賞。又用自己手中的空白官告，封王宵為修武郎、閤門宣贊舍人，統領之職。其餘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