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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解了裴與樂剛剛的煩惱,沒想到他會自己走回去坐好。
就是步伐看著穩,實際上身體有些搖搖晃晃的。
從這點看來,現在的霍倦確實是虛弱的。
霍倦坐下後,微微合上了雙眼,裴與樂走上前,謹慎地站在他伸手接觸不到的距離,問:「喂,你還好吧?」
霍倦沒有回答他。
裴與樂本著道義詢問了一下,沒得到回覆,他也就迅速放棄了,腳步往後移動,道:「那什麼,既然你都醒了,我就先走了啊。」
他心裡忖思著,頂多他離開這裡後,就去找找看霍倦平時的那些跟班,跟那些人說明他現在的情況,叫其他人照顧他好了,也算是盡了心意。
打定主意,裴與樂轉過身,恨不得腳下生風,迅速地離開,然而剛邁出一步,便聽到身後傳來霍倦的嗓音。
「等下。」
思及前面幾次霍倦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都沒有什麼好事,裴與樂想要假裝沒聽清楚繼續離開,快速地往前走了幾步,想起霍倦現在病人,都走到教室門邊上了,還是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什麼事?」
……
拆開徐宴西帶來的袋子,取出裡面的細長針管和一些圓片藥丸,裴與樂回想起徐宴西說的話。
——袋子裡的藥,你一會兒記得給他用。
這和霍倦叫住他是一個原因,裴與樂不好拒絕一個生病的人,橫豎不過是舉手之勞,但說起要給他用這種事吧……
藥丸倒是簡單,但針管要怎麼使用?
他又沒給人打過針。
細長的針管在光線的折射下,閃出冷銳的銀光。這玩意光是拿在手裡都讓人心底發虛,裴與樂自持是個男子漢,但對針管還是有點畏懼。小時候體弱多病,沒少出入醫院,被這玩意折騰了整個童年,都快成心理陰影了。眼看手裡這針管比他扎過的還要細長,難免頭皮發麻。
他要是說出去找人幫他扎,不知道能不能行……
會不會被笑?
就在裴與樂猶豫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遞到他的面前。
白得宛如一節美玉,血管脈絡清晰可辨,比他的手要長一點也要大一點。就算如今這隻手的主人是虛弱狀態,然而光是看到那流暢的線條肌肉,能讓人明白此人力氣不小。
難怪抱住他的時候總是掙脫不開。
和他雖高但瘦的雞仔身板真是截然不同。
這就是alpha嗎?
……老實說,他也想要這樣的身材。
掩飾不住屬於男人的幼稚嫉妒,眼睛一掃,看到霍倦默默地看著他,裴與樂頓時回過神來,咳了一聲,又問了一次:「真要我扎?」
霍倦低低地「嗯」了一聲。
作為一個大男人,怕打針這事被人知道了的話,可能會被看不起。膚淺的自尊心讓裴與樂說不出實話,他硬著頭皮拔開針管上的塞口,遲疑地貼近他的手臂,忽然想起一件事,抬頭問霍倦:「不用消毒?」
霍倦黑眸映入裴與樂略帶躊躇的表情,以及他不自覺僵直的手,他垂下眼皮,伸手握住裴與樂的手背,直接一按,插入了手臂中。
他表情如常,反而是裴與樂下意識地「嘶」了一聲,猛地哆嗦了一下,險些就要抽開手了,聽到霍倦說:
「按。」
……
把液體按進去,裴與樂出了一身虛汗,看到霍倦平靜無波的表情,感覺自己比他還像個病人。完全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就要幫人扎針,這種感覺不太美妙。然而這在這個世界大概是很正常的事,畢竟發情期或是易感期有時候是不看時機的,隨性子愛來就來,沒有醫生在的話,就只能靠自己或是依賴旁人來幫忙了。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