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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陸炳身為錦衣衛指揮使。對前朝及本朝道門中事極為熟悉。也不會知道這些。
因此,一聽那名叫不答的漢子親口說出是典真人請其師傅前來,陸炳便將眼神轉向了站在一邊的陶仲文道:“典真人,不知此事,你可何解釋沒有?”
典真人陶仲文滿面含笑地道:“哦?陸大人所指何事?”
“我大明與蒙古人,乃是世代仇敵,水火不容”,陸炳沉聲道:“而今陶大人不經朝廷許可,私自請
巫偷入國朝,不知意欲何為?這私通外番、勾結邪魔之事,總須有個說法吧?”
聽著陸炳口氣咄咄逼人,陶仲文卻依然滿面是笑:“陸大人也未免有些固執了。此番貧道前來安陸,卻是為了一件師門私事,純以修真人的身份。寧古大師,乃是貧道請人做一見證的。雖然你我在朝為官,但誰不能有一二修真道友?海外修真之士甚多,難道依著咱們大明朝的規矩,就不能認識交往了不成?”
“若是尋常交往,自無不可”,陸炳搖頭道:“但剛才不答也說了,寧古本是其部中法師,乃是因可汗之命,受你之邀而來,說什麼修行道友?何況就算是你師門中事,處理私情需要見證,我中土道門之事,還要什麼外番法師來做見證?難道你師門,竟然出身海外不成?”
陶仲文笑容不便,正要分說時,忽然聞得身後一聲嘆息。
這嘆息之聲蒼老渾然,令人聽在耳中,心內卻都不由一靜。眾人轉頭,只見那位寧古大師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眾人中間。
只見他不知何。時,已經掀去了頭上的皮製兜帽,露出本來面目。這位寧古大師看來已經非常蒼老了,頭髮已經非常稀疏,卻編成了數中長長的辮子,散落在腦後。兩道眉毛也已經稀疏,卻有幾莖長眉,在兩側垂了下來。兩隻眼睛周邊皺紋重重疊疊,臉上也許是久經風霜,也長滿的皺裂,泛出一片灰黃之色。
“我確實不是典真人的。朋友”,寧古大師一開口,聲音依然蒼老之極,但卻毫無不答那種怪異的口音,便如同一個漢民老人在說話一般:“我此來,也不是為了什麼見證師門私事,其實,也不只是因為可汗之託。”
他渾濁的眼。睛遠遠地看了過來,在梅清的臉上直直定住:“這位朋友,我乃是為你而來。”
“我?”梅清大訝:“大師找我何事?”
“我也不知道”,寧古大師嘆。息著,渾然不管眾人聽了他這句話後表情各異:“是天神的指引。我知道你能解答我心中的困惑。所以,我就來了。”
一直笑容不變的陶仲文聽了。寧古之言,臉色終於有些變化。他收起笑容,轉頭對著寧古說道:“寧古大師,本國師可是與立明可汗有約在先……”
寧古大。師呵呵一笑道:“可汗知道,我也知道。只不過薩滿的命運,也就是部落的命運。”
陸炳聽了寧古之言,心中一喜。剛才他在見到對方這幾個人時,便心中擔憂。對方四名高手,個個都是一流的人選,若真是話不投機,動起手來,自己一方難免便要落在下風。
現在這位寧古大巫不知為了什麼,居然會口口聲聲需要梅清解釋困惑,那無論如何,想來不會與梅清為難了。若是能得他不參與其中,甚至反戈相向,那自己這一方,便有利得多了。
陶仲文顯然是沒有想到這等變化,因此才急著提到與可汗的交易,想逼寧古就範。但看來寧古在部落中的地位極為超然,竟然毫不買賬。
陸炳如此肯放過這樣的機會,立時便插言道:“寧古大師不知找梅清,有什麼困惑之事?只是此事不方便敘話,不知可否押後?”
寧古大師嘆息著搖搖頭道:“我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著見梅清一面。我的壽命,也已經是就要到了盡頭,卻是再也等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