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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風特別大,大家都靜靜地躺著,睡了一下午,誰也沒有睡意,除了啞巴。突然,&ldo;咣&rdo;的一聲,大門突然被風吹開了,大家都感到一股寒意襲來。
鴉片鬼罵罵咧咧地起來把門重新關上,用石塊把門頂住。從來就沒有人害怕這夜風,可是今晚例外。所有的人都感到不適,原因很簡單,因為昨晚死了個人,這個所謂&ldo;鬼&rdo;的東西把這裡的環境改變了。
一個人生前無論多窩囊,死後誰都怕他。可見,人的內心都是脆弱的。對死的恐懼轉移到對亡者的敬畏。
啞巴正做著一個夢,夢見礦區的人都不知去哪裡了,只剩下他一人,他呼喊著每個人的名字,可是沒有一個人應答,只有山谷傳來的迴音。他又被自己的夢嚇醒了,醒來時,沒有一個聲音,大家都睡著了。他突然感到非常的尿急,他摸索到門口,一拉拉不開,再使勁一拉,門嘎吱一聲被拉開了。他走到門外,對著黑暗使勁尿著。突然,他看到廚房裡隱隱透著亮光,這讓他覺得非常奇怪。他朦朦朧朧就走進一看,一個男人的身影正背對著他。前面是一截白蠟燭,微弱的燭光在夜風中搖曳不定。
啞巴走過去一拍對方的肩膀,對方一轉頭。
黑夜中一聲&ldo;鬼啊&rdo;的慘叫聲在深夜山谷中不斷迴蕩。
二十六 耳光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再沒有聲音了,只有沉重的喘息聲。
黑暗,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曉萍是第一個醒來的,她睡了個好覺,從來沒有過的好覺。她被一個男人抱著睡了一晚,醒來時她躺在強哥的胳膊上。
這個男人並不象他打人時那麼粗魯,他一直沒有碰曉萍,半夜冷了,她就主動縮在他懷裡了。
大家的鼾聲此起彼浮,她一翻身,發現丈夫的床位是空的,他怎麼這麼早就起來?從門外透進的亮光,讓她能目睹屋裡的一切。幾位男人七仰八翻地縮成一團。
她輕輕地起床,到一僻靜的石頭後方便後就徑直到廚房,準備為他們做早飯。她進去時,差點被一東西拌倒,低頭一看,原來是丈夫躺在地上。她彎下腰推他,沒有反應,使勁一推還是沒有反應。他躺在地上,一點聲響都沒有,她以為他死了,她站起來就往宿舍跑,她跑進宿舍抓住一個腿使勁一拉,鴉片鬼一下就坐起來,眯著眼,看著她。
&ldo;不好了,他,他,他,死了!&rdo;
&ldo;誰?&rdo;
&ldo;我丈夫!&rdo;
所有人都被這訊息驚醒了。
當他們到廚房的時候,果真看到啞巴仰躺在地上。
王八叔上去一摸鼻息,直起腰說,&ldo;沒死!&rdo;
&ldo;沒死?&rdo;曉萍不相信也上去一摸,不僅沒死,而且還燙得厲害。
&ldo;趕緊給他一粒褪燒藥,要不離死真不遠了。&rdo;王八叔摸了一下他的額頭說。
強哥幾個男人抬著他,把他放回了宿舍床上。
王八叔摸摸搜搜得不知從哪裡掏出兩粒藥品,讓曉萍一次餵他一粒,一天兩粒。
這個早上,大家就在忙碌中吃完早飯上山去了。
只留下曉萍和她丈夫二人。
曉萍忙完了廚房的事,就端了半碗的稀飯,到宿舍看看丈夫醒了沒有。餵了一片藥後,啞巴的額頭冒著粗粗的汗。曉萍到外面打了半盆的水,用毛巾幫他把汗擦乾,捻幹了,把毛巾敷在額頭上降溫。
他沉沉睡著,汗水一粒一粒滲出。
睡夢中他正與死神做鬥爭。
他的頭天旋地轉,身子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