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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類特有的滑膩,江顧想起那觸感忍不住皺了皺眉。
衛風從床上隨手抓了件外衣,一轉身就對上了個黑漆漆的影子,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床上,“誰!?”
江顧冷冷笑了一聲。
這熟悉的聲音頓時讓衛風寒毛直豎,他幾乎下意識拽起衣服擋在了身前,“老——你要幹什麼?”
他可是記得這老變態曾經揚言要他做爐鼎的!
“……”眼前這場景和對話讓江顧詭異地沉默了一瞬,他垂下眼睛,挑了個離衛風最遠的凳子坐了下來。
“我告訴你,我師父可是江顧!他現在是化神後期的修為,你要是敢殺我,他絕對不會放過你!”衛風惡狠狠地盯著他,藏在背後的手悄悄去拿枕頭下的木牌。
“在這個結界裡法寶不會起作用。”江顧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我如果要殺你,不用等到現在。”
這也是衛風一直疑惑的問題,他警惕地看著面前黑漆漆的人形,斟酌道:“那你到底想要什麼?倘若你想要我爹留下來的法寶,我自己都解不開認主的契約,你有本事拿走便是。”
“你就是這樣和別人談條件的?”江顧問。
衛風像只渾身豎滿了尖刺的小刺蝟,他咬牙道:“你已經拔了我的護心鱗,我身上也沒什麼寶物了吧。”
江顧覺得他這副模樣有意思極了,明明在“江顧”面前,他乖巧可愛,動不動就要紅眼睛掉夜明珠,不見半分戾氣,可現在眼中卻滿是狠意和戒備,絲毫沒有要哭的架勢。
“你既然是神鳶鮫,又怎麼可能只有護心鱗一件寶物?”江顧站起身,就看見衛風嚇得往角落裡退了退,“放心,在你的翅膀沒長出來之前,我不會殺你。”
“什麼翅膀?”衛風愣住,忽然想起這些天總是犯癢的肩胛骨,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鳶鳥一族雖然是低等的禽類,大多被修士用作煉藥或者坐騎,不過修煉出人形的鳶鳥體內卻有離火丹。”江顧道:“離火丹可以拓寬經脈,使修煉事半功倍。”
衛風抓緊了手中的木牌。
“待到你長出雙翅,離火丹也就成熟,屆時你根本掩飾不住身上的氣息,你猜又有多少人來爭搶?”江顧不急不緩地恐嚇他。
衛風臉色煞白,“我師父——”
“你師父可是江家的人,之前搶奪神鳶鮫鱗也有他們江家一份,你覺得他會怎麼選?”江顧輕笑一聲:“你也不是完全信任他,否則又怎麼會拿大半身家去試探?”
衛風驚疑不定地望著他。
他送的那些拜師禮價值不菲,三分是真心喜歡江顧這個師父,但也不可避免存了些試探的意思,倘若江顧真的是貪圖那些寶物才收他為徒,那他心裡也有個數,這是他試探別人慣用的伎倆,迄今為止也就一個玄之衍能不為所動,所以他們成了要好的朋友。
江顧自然知道他的小伎倆,但並不在意,因為在他眼裡不止這些東西,連衛風這個人都是他的,也就無所謂多少。
衛風什麼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江顧失去了和他談判的興趣,直截了當道:“你給我離火丹,我保你一命,如何?”
“我憑什麼相信你?”衛風見他越走越近,後背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被生生拔掉護心鱗的痛苦記憶猶新。
江顧抬手在半空結了個真言契,手指一動,那契約的紋路就落在了衛風的肩胛骨處。
“真言契是天道見證的契約,我總不能欺騙天道。”江顧肅然道。
衛風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胛骨,結果摸到了些微微凸起的骨骼,上面還覆蓋著一層細軟的茸毛,他愕然道:“這是什
麼!?”
“你即將要長出來的翅膀。”江顧慢條斯理道:“我沒有那麼多時間同你耗,會用一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