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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咱們也找人要幾隻小狗養著,以後天天都有兔子肉吃了。”
我說:“你想得倒美,山裡有多少兔子也架不住你這大槽兒狠吃。先別說廢話了,我還真有點餓了,你趕緊把兔子收拾收拾,我去撿柴生火。”
胖子在溪邊把兔子洗剝乾淨,我抱了捆幹松枝點起了一堆篝火,把剝了皮的野兔抹上厚厚的一層蜂蜜,架在火堆上燒烤。不一會兒,蜜制烤兔肉的香味就在空氣中飄散開了,我把兔頭切下來餵狗,剩下的兔肉一劈兩半和胖子吃了個痛快。我長這麼大從來沒吃過這麼香的東西,差點連自己的手指也一起吞下去,雖然沒有油鹽調味,但是抹了野生蜂蜜再用松枝烤出來的野兔肉,別有一番天然風味,在城市裡一輩子也想象不到世上會有這種好吃的東西。知青的生活就是這樣有苦有樂,我們被社會趕到了邊遠的山區,失去了一些東西的同時,也得到了一些在城裡得不到的東西,看來人生中有些事,恐怕是不能用得與失去衡量的。
吃飽之後,眼見天色不早,衣服也乾的差不多了,就用粗樹枝穿起了巨大的蜂窩,兩人一前一後的抬了,高唱著革命歌曲回村:“天大地大~不如我們大家決心大~爹親孃親~不如共產黨的恩情親。”這才真是鞭敲金蹬響,齊唱凱歌還。唯一不太協調的就是在我們嘹亮的革命歌聲中還夾雜著栗子黃興奮的狗叫聲,這使我覺得有點象電影裡面鬼子進村的氣氛。
回到屯子裡一看,人少了一大半,我就問燕子:“燕子你爹他們都到哪去了?”
燕子一邊幫我們抬蜂巢一邊回答:“查干哈河發大水,林場的木頭都被泡了,中午村裡的大多數人都去那邊幫忙搬木頭了,支書讓俺轉告你們,好好看莊稼,別闖禍,他們要七八天才能回來。”
我最不喜歡聽別人不讓我闖禍的話,就好象我天生就是到處闖禍的人似的,於是對燕子說:“支書喝酒喝糊塗了吧?我們能闖什麼禍?我們可都是毛主席的好孩子。”
燕子笑著說你們還不惹禍呀?打你們城裡這幾個知青來了之後,村裡的母雞都讓你們鬧騰的不下蛋了。
我們一起的另外兩個男知青也去了林場,只剩下我和胖子還有另外兩個女知青,我們因為出去玩沒被派去林場幹活,覺得很幸運,把蜂蜜控進罐子裡,足足裝了十多個大瓦罐,燕子說剩下的蜂房還可以整菜吃,晚上給你們整狍子肉炒蜂房。
一說到吃胖子就樂了,說今天咱們這小生活跟過年差不多,下午剛吃了烤兔子肉,晚上又吃狍子肉炒蜂房,我這口水都流出來了。燕子問我們在哪烤的兔子?我把經過說了。燕子說哎呀,你們可別瞎整了,在老林子邊上烤野兔,肉香把人熊引出來咋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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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聽她這麼說才想起來,還真是太危險了,幸虧今天人熊可能是在睡覺才沒聞見烤肉的香味。我一邊幫燕子生火一邊說了胖子在溪水中被破碗扎破手的事,荒山野嶺的地方怎麼會有那種宋代的青花瓷碗?
燕子說那一點都不新鮮,咱村裡姑娘出嫁,哪家都有幾個瓶瓶罐罐的做陪嫁,都是從河裡撈出來的。
我越聽越覺得奇怪,河裡還能撈古董?燕子也從床底下翻出兩個瓷瓶讓我看:“不是河裡長的,都是從上游衝下來的,咱村附近這幾條河的源頭都在喇嘛溝的牛心山,聽老人們講那山是埋了也不遼國金國的哪個太后的墓|穴,裡面陪葬的好東西老鼻子去了,好多人都想去找那個墓,但是不是沒找著,就是進了喇嘛溝就出不來了,喇嘛溝那林子老密了,我爹就曾經看見過溝裡有野人出沒,還有些人說那牛心山裡鬧鬼,反正這些年是沒人敢再去了。”
說話間已經夜幕降臨,燕子把飯菜作得了,胖子去叫另外兩個女知青來吃飯,結果剛去就和其中一個叫王娟的一同氣喘噓噓的跑了回來,我忙問他們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