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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個女人最大的資本,不是什麼靈魂內心,而是美貌和身體,你必須利用好上天賜給你的禮物,去獲得所有你想要的東西。”
江春紅把中文講得格外動聽。
白富美蜷縮在車門邊,像一隻孤獨的小貓迷失了方向。
“孩子,聽外婆的話,你最後一定會獲得你想要的一切。”
江春紅誘惑著。
白富美卻搖頭:“我並沒有想要的,外婆,你的遺產我不感興趣,追求者我也不感興趣……”
“那愛呢?”
江春紅犀利道:“你難道不想要一個男人像愛你母親一樣,愛著你,陪你共度一生?難道你要和外婆終老?一個人孤獨的住在大房子裡?再或者說,你難道還要繼續被人欺騙被人玩弄?”
她的話恍如強心針在白富美心頭狠狠刺了一下。
她不要再像傻子一樣被人玩弄!
不要!
“外婆,我該怎麼做?”
女孩的聲音在夜色裡顫抖,彷彿一聲夢囈。
江春紅勾唇,“你只要乖乖聽外婆的話,一定可以得到擺脫宿命……”
擺脫宿命?
這算什麼宿命?
白富美心底鄙薄,她自認命運不差,要啥有啥,只是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戲耍了一遍罷。
艾瓊,賈斯汀,還有舞會上的那些人,他們算什麼東西?
憑什麼可以輕賤她?
女孩攥緊了裙襬,這微小的動作,也被江春紅看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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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富美躺在碩大的浴缸裡,四面纏繞著輕紗,浴缸是六邊形,每一邊有個女僕提著花籃,將花瓣拋灑進水中,江春紅在紗後面,畢竟上了年紀,一張臉白膩中略透青蒼,嘴唇上一抹紫黑色的口紅,是這一季巴黎新擬的“桑子紅”,那一雙似睡非睡的眼睛,賊精呢,美人老了,眼睛卻沒有老。
她躺在躺椅上,一雙纖手搓得那芭蕉柄溜溜的轉,有些太陽從芭蕉筋紋離漏進來,在她臉上跟著轉。
“男人無非想要得到女人的身體,你那張臉不過是個餌子,可惜餌子若是不鮮美,釣不到上好的魚兒。”
江春紅的比喻何其噁心,可是卻現實無比。
白富美慢悠悠看著自己手臂,想象著這雙手臂在空氣中舒展,勾劃出優美弧線的姿態。
她心裡慢慢充盈著一種怪異的想法,慢慢在腦袋裡要爆炸似的甚囂塵上。
她要這個世界在她面前低頭!
赤腳披著一層輕紗睡袍從浴缸裡出來,白富美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她腳腕上還戴著那根紅寶石腳鏈,不知為何怎麼也摘不下來,若是叫工匠絞斷,又未免可惜。
腳鏈的設計,巧奪天工,獨一無二。
配上她精緻白皙的腳踝,驚豔人眼。
“那就不摘了。”
女孩對著鏡子呢喃。
短短兩個月,江春紅帶著她參加這個舞會,那個酒會,甚至下午茶也不放過,很快,白富美成了圈子裡社交花中的後起之秀。
拜倒在她裙下的男人數不勝數,甚至不少人慕名登門,想要求美人一見。
可惜江春紅到後面便不讓白富美見人。
見多了,唯恐跌了身價。
白富美趴在公主床上,撫摸著奶奶養的那隻貓兒,她嘆了口氣,內心苦悶。
她愈發學會應付那些男人,便愈發鄙薄男人這種動物。
原來爸爸說的話,的確是哄她的。
他不過希望她變成一個好孩子。
可是成年人的世界裡,男人卻不喜歡好孩子。
他們想和林黛玉戀愛,和薛寶釵結婚,和秦可卿偷情,和大觀園所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