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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德國佬不懷好意,你得離他遠點。” 出了緋紅酒吧,魏正才便擔心的囑咐楊慧敏。 楊慧敏調皮的道:“我要離他遠點,那炮彈怎麼辦?” “哼,那就等炮彈到手後再說。二十四發炮彈,他要了咱們十根金條,奶奶的比土匪還邪乎。” 魏正才越想越生氣,倘若不是難在這裡了,那個德普斯,他早就送他去見上帝了。 “他這就是在趁火打劫。哼!我又不傻,我能不知道?” 楊慧敏一副自己很聰明的樣子。但反而魏正才卻更擔心了,再度囑咐道:“我就怕你年輕,被洋人給騙了。洋人高頭大馬,長的白淨,又有錢有勢,很多像你這樣的姑娘,都被洋人給拱了。” “我-才-不-是-那-樣-的-人,哼!” 楊慧敏一字一句,還調皮的哼了一聲。 魏正才拿楊慧敏沒辦法,卻道:“這件事,是解決了,但是另外一件事還沒有頭緒。這端午兄用命令的口氣命令我,讓我印刷報紙,還要給陣亡將士發放撫卹金。我哪裡有錢?我唯一的戒指都給你了。” 魏正才說的是楊慧敏,好端端的祖母綠戒指,被楊慧敏給沒收了。 楊慧敏否認道:“魏隊長,你可別這麼說,你的祖母綠是捐獻給抗戰了,可沒給我啊?” “呵呵,牙尖嘴利的丫頭。” 魏正才呵呵的笑,拿這楊慧敏也沒有辦法。只是跟著楊慧敏走著,走著,卻覺得不對,這並非是去賓館的路。 魏正才問道:“我們這去哪裡?” “去找一個大人物呀,否則我一個小小的童子軍,上哪裡去給你搞那麼多錢去?” 楊慧敏反問,魏正才卻喜出望外,因為撫卹金的錢顯然是有著落了。 跟在楊慧敏的身後走,一直來到了復興路上,一個院門外,掛著中國婦女抗敵後援會的牌子。 魏正才詫異,沒想到在上海還有這麼一個地方,而且相距蘇州河很近,只有三公里左右。 “走吧,裡面的何會長可是一位抗日的女豪傑呢!” 楊慧敏催促道,魏正才緊著應了兩聲,連忙也跟了進去。 只見這院內,正有十幾個人,在打包貨物。 貨物外都用木箱子裝著,也不知道是什麼,但看起來很沉重的樣子,需要兩個人才能抬動。 其中一人但見楊慧敏還打了一聲招呼:“慧慧,今天怎麼穿的這麼漂亮?你的童子軍軍裝呢?” “今天在辦大事,徐姐,等一會再跟你聊啊!” 楊慧敏打了招呼,帶著魏正才繼續向院內走去,穿過中堂,直接去了偏院書房。顯然這裡楊慧敏常來,否則也不會如此熟絡。 還沒進書房,便見一身著旗袍的中年女人,站在畫板前,手持畫筆,在畫一根青色的苦竹。 “何姨!” 楊慧敏甜甜的叫道。 何香凝回頭看了一眼,喜道:“慧慧,你可是有幾天沒到我這裡來了。” “何姨,北岸在打仗,我現在也忙著呢!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八十八師憲兵隊的魏隊長。” 楊慧敏為何香凝介紹,何香凝點了一下頭,請魏正才坐下。而魏正才的手下,則都在屋外等著。 此時,魏正才江湖的道:“何會長,久聞大名,久仰久仰。” 何香凝含笑道:“魏隊長過獎了,有話不妨直說。” 魏正才看向楊慧敏。因為楊慧敏與何香凝認識。而且這麼大一筆錢,他怕嚇到對方。 雖然何香凝看似生在富貴人家。但是這筆撫卹金卻不是一筆小數目。 端午的陣亡名單上,一共有三百多個人,哪怕每人十塊大洋的安家費,那也要三千多塊大洋。 按照當時的匯率來算,一根小黃魚的價格,大概在兩百塊大洋左右。這三千塊大洋,就要十五到十六根金條。 所以為了穩妥起見,魏正才用求助一樣的眼神,看向楊慧敏。 楊慧敏自然是當仁不讓,將獨立團在四行倉庫血戰日軍的英雄事蹟與何香凝講了起來。 何香凝聽的津津有味,但是其實這些事她早就知道。因為蘇州河岸她便去過。否則又怎麼會有那一句:國人皆如此,倭寇何敢?的經典臺詞。 所以當楊慧敏把故事講完,何香凝便直接道:“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就直說吧!” “何姨,你最好了。” 楊慧敏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