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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承徽聽說端王的隨行人員全都被陛下私軍抓捕入獄,總算露出一點微笑:「陛下的性子我知道,他原本就不似先帝一般鐵血手腕,只要不斷施壓,他必然會妥協。吩咐下去,繼續彈劾端王。」
他手底下的官員領命而去,很快便連夜炮製奏章,次日便飛向了封益的案頭。
與此同時,趙坡手底下的幾人輪值完休假的時候出宮放鬆,在外面吃酒,被同伴引著前往郎洵所在的酒樓:「上次我休假出來,聽到一樁奇聞,今兒我掏銀子帶哥幾個去聽個新鮮,也不知是真是假,咱們就當湊個熱鬧。」
宋記酒樓居中設一案子,案後坐一滿面風霜的老者,細看似乎也並不老,但卻總有種飽經滄桑之感,他喝一口茶,醒木拍下,喝酒吃菜聊天的嗡嗡聲都低了下去,整個大堂都迴蕩著他不緊不慢的聲音。
「話說京城之外有一州府,名曰舒州,原本繁榮富庶……」
趙坡手下甲聽到聞垚在舒州所為,驚的挾起的一筷子菜掉了都不自知:「不是,聞州牧竟有如此虎膽?他以前不是這樣人啊。」
手下乙:「醒醒吧!你都多少年沒見他了,那都是多少年的老黃曆了,他去舒州任職也有些年頭了吧,單看秦佐押回來的那幾十車金銀珠寶難道還能是端王為了栽贓他而變出來的?端王久在京中,連王府都不怎麼出,就算栽贓也得有機會吧?」
手下丙:「陛下若是知道被姓聞的欺瞞,不知道會不會發怒?」
手下丁:「……聽說朝中最近很多人彈劾端王,他們若是知道真相,哥幾個說他們臉疼不疼?」
幾人吭哧吭哧笑了,回頭就將此事捅到了趙坡處。
杜歡自謂見過世面,從小中二叛逆過,打過架逃過學,還往後媽鞋裡藏過屎殼郎,在外面抹黑過杜副校長,最重要的是活著進過棺材,混過土匪窩,還調戲過皇子,沒想到卻敗在了大燕朝牢房裡的老鼠爪下。
先輩們坐牢的時候寫過許多慷慨激昂的詩句,唯獨沒有在詩中寫過如何應對牢房裡的老鼠。
押送她們的人將幾人送進牢房,男女分別看押,於是蘭姑與二夫人跟杜歡三人分得了一間寬敞的牢室,睡的是大通鋪——地上鋪著一層稻草,想往哪邊滾就往哪邊滾,全無掉下床之虞。
室內採光略差,坐了遠一點看不清獄友的五官,很適合從天明睡到天黑,再從天黑睡到天明,杜歡一屁股坐下去,很豁達的說:「真是個睡懶覺的好地兒。」
唯一的不好處便是噪音超標,也不知道是哪幾個牢室的獄友性情活潑,時不時便要喊一嗓子,不是要水便是想出去,或者喊幾句冤,還有隔窗聊天的,十分熱鬧,睡著容易吵醒。
蘭姑扶了二夫人小心坐下:「你且寬心,端王殿下一定會救咱們出去的。」這時候丈夫的功用就小了,還不及端王令她們有盼頭。
二夫人抿著嘴不吭聲,好似沒聽到她的話,也不搭理她。
蘭姑對她的冷漠顯然習以為常,也不以為意,只是略顯憂慮的盯著她略微鼓起的肚子。
三人之中,杜歡算是最沒心事的,她躺在稻草之上後悔:「早知道住的這麼差,來的時候我就應該把殿下馬車裡鋪著的毯子拖過來,咱們厚厚墊著睡的也舒服些。」
蘭姑「噗嗤」一聲笑了:「你心可真大。」話音未落,便見杜歡尖叫一聲,從草墊子上彈了起來,手腳並用撲了過來:「下面……下面有什麼?」
緊跟著「吱吱吱」幾聲,牢室原著民從四面八方冒頭出來,向新來的室友打招呼。
「老……老鼠?這裡有老鼠?」杜歡抱著蘭姑的脖子不肯下來,哆哆嗦嗦嚇的直抖:「怎麼辦?能不能弄死它們?」
二夫人也變了臉色,不自然的往蘭姑身邊挪了幾寸,對上她的視線又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