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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沒見,當日端王爺帶人開啟了庫房,成箱的金銀就抬出來好幾十箱,更不用說各種奇珍異寶,哎喲真是看花了老婆子的眼,在這府裡侍候,只知道富貴,卻從來也沒把幾個庫房裡的東西全都攢一塊兒擺出來。什麼金的銀的玉的都不出奇了,竟是那珊瑚水晶都是尋常物件似的,還有那些叫不出名目的字畫,我家老頭子說老值錢了……」
婆子絮絮叨叨,事無巨細當作一件新奇的事情講給她聽,杜歡不由動了心思。
她從來信奉口頭承諾不可靠,譬如杜副校長也曾在年輕的時候與她媽媽有過山盟海誓,後來還不是讓他自己當屁給放了,只有握在自己手裡的才是實實在在的。
杜歡臉皮早被現實打磨的比一堵城牆還厚,大半夜敲開端王的房門,也不管門口符炎驚詫的眼神,見到他披著外袍,發梢還滴著水,親切自然的關懷他的健康:「夜裡寒涼,殿下應該把頭髮擦乾再來開門,免得著了風。」
符炎心道:杜姑娘前腳還想同殿下撇清幹係,後腳就往殿下房裡鑽,口氣熟稔的好像兩人之間有點什麼似的,她想幹嘛?
不止是符炎心中有此疑問,封晉心中也有此意。
他平生從未見過如此大膽的女子,大半夜敲門一點也不見尷尬,推著他進去還順勢關上了房門,倒讓他心中暗存了一點念頭,懷疑她是認清了現實以算帳為藉口前來道歉,以求兩人之間的長期可持續發展。
可惜杜歡一開口就打消了他的幻想。
她左顧右盼,見房裡只有端王一人,便壓低了聲音說:「殿下,聽說您抄了聞家的家產?」
這件事情早已是舒州人所共知的事實,端王搞不清楚她為何神態鬼祟:「你大半夜來就為了打聽這事?」
杜歡活像金銀店裡見到有錢大爺的夥計似的笑的一臉諂媚,上來就捧臭腳:「殿下此舉真是大快人心!聞家可把舒州禍害慘了,自從殿下來到舒州,舒州百姓可算是撥開烏雲見青天,往後總算有好日子過了,這可都是託殿下的福啊!」
封晉眉眼不動,客氣道:「你有事?」
——怎麼瞧著你比舒州百姓還激動呢,不知道的還當你也是被聞氏禍害的小老百姓。
杜歡湊近了他笑的更甜了,一張白生生的小臉好像擰一擰就能擠出蜜來:「這不是殿下在山上答應過我,陪您演一場戲,還有之前親過我可都是要付錢的,總計是五百二十二兩金子,也沒收您別的費用。殿下您財大氣粗,抬抬手就夠我一個小老百姓過活了,不如就添零湊整付個六百兩吧?」
封晉被氣笑了:「你也知道本王馬車被搶,所帶的盤纏全都歸流民所有,哪有金子付你?」
沒看出來她還有這麼市儈的一面,京裡販貨數十年的奸商恐怕都及不上她的厚臉皮,真是除了一張臉蛋生的討喜,渾身上下簡直再沒討喜之處。
可惡的丫頭!
絕情!
冷漠!
不念救命之恩,要帳倒來的利索!
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吧?
門外的符炎聽的瞠目結舌,為這離奇的發展驚嘆不已。
還有討債討到端王頭上的,該說她天真呢還是傻大膽呢?
杜歡可不知端王主僕心中所想,她向來要錢不要臉,用「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眼神望定了端王殿下,小宣告示:「聞府不是……抄出來許多箱金銀嗎?」她好像還覺得自己是個寬容好說話的大好人:「要是金子不方便兌現,殿下也可以考慮用銀子。」分明怕自己吃虧,再三叮囑:「不過銀子的成色可不能差了,明兒我還要出門去金銀店裡問問金銀兌換價,殿下日理萬機,這樣瑣碎的事情交給我去辦就好,就不勞煩殿下了。」
封晉算是看出來了,感情她之前在郭公山都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