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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有個人韓健不得不去防備，那就是他在這世界中的便宜父親，老東王韓珪。到現在，韓健仍舊沒見過韓珪本人，倒是韓珪曾派公孫術到朝中與他接洽。曾表示出有歸順朝廷之意，但韓健未予相信，因為閆寧太子舊部曾有意助楊卿樂進行復闢，雖然這股勢力已經很微弱，但仍舊為韓健所防備。

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韓健也清楚這道理，只有能感覺到身邊有危險，才能時刻謹慎，把事情處理的很恰當。

&ldo;什麼關係？&rdo;左谷上人突然瞪著韓健說道。

韓健沒想到她會問的這麼直接。韓健總不能說他們是&ldo;老情人&rdo;，因為柯瞿兒說過，她的師傅淡泊心性，再加上早年修佛，最禁制之事就是與塵世有所沾染，但其實這女人只要染指權力，就不可能說完全抽身塵俗之外。

韓健笑道：&ldo;沒什麼關係，或者只是朋友。前輩可知李山野現如今下落如何？&rdo;

左谷上人很直接搖頭。道：&ldo;不知。&rdo;

這回答的也很乾脆，乾脆到韓健都無法去質疑。若左谷上人不知道。她完全什麼都不說就可以，韓健也沒辦法去對她進行拷問，因為之前法亦對她用過一些特別的逼供手段，但都不起什麼作用，韓健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他畢竟還要考慮柯瞿兒的感受。這是柯瞿兒最敬重的師傅，柯瞿兒甚至把她當作是母親一樣看待。

韓健道：&ldo;前輩還是不肯坦誠。但在下也不妨直言，若今次我能一統河山的話，將會在南朝推行嚴峻的法律，但凡有人以前朝餘孽而自居。都會被直接斬首……&rdo;

&ldo;與我有何關係？&rdo;左谷上人道。

&ldo;這關係倒不大，可若是誰以華宗弟子而自居，那恐怕關係就大了吧？南朝以修學之人為典範，有六千多名西華派的弟子，若朕以君王之尊，對其痛下殺手的話……&rdo;

韓健話沒說完，左谷上人便以厲目打量著韓健，冷笑道：&ldo;好狠毒。&rdo;

韓健笑道：&ldo;無毒不丈夫，上人平日裡所作，難道就不陰毒了？上人殺人應該也不在少數，看著別人骨肉分離，甚至死了還被你棄屍荒野，難道就不陰毒？難道上人謀求政治利益，不惜置萬民與戰爭於水火，就不陰毒？&rdo;

左谷上人道：&ldo;不知就是不知，李山野也何處，於大局何關？&rdo;

韓健笑道：&ldo;前輩不知李山野在何處，那前朝的餘孽在何處，總該知曉吧？&rdo;

左谷上人仍舊搖頭。

韓健心裡氣憤，這女人也是有恃無恐，知道他折磨不能動之以大刑，最多是讓法亦用一些特別的手段去&ldo;折磨&rdo;她，最後還要保持她外表無損，以便韓健能在柯瞿兒面前交待的過去。

&ldo;將她鎖起來，繼續嚴加看管。&rdo;韓健沒想到自己親身駕臨的這次詢問，居然會沒有任何進展。

其實到現在，當初左谷上人為何會取消以楊曳交換楊卿樂的計劃，而失蹤，這也是一個秘密。

韓健與法亦一同走出關押的偏殿，等韓健到外面，此時夜晚的寒風有些陰冷。韓健休息這些日子，也會讓他有些懶惰和懈怠，不是每個人都能保持時刻的警惕。

&ldo;陛下到底想知道什麼？&rdo;法亦最後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韓健道：&ldo;若是別人，我肯定會隱瞞著，尤其是家裡的女人，但師傅你其實從開始就知根知底，我是怕……有個人的出現，會影響大局。&rdo;

法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