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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一甩韁繩,綴緊前方任不平的馬匹,喘了口氣,口鼻撥出的白煙迅速被寒風吹散。陳希風歪頭看了眼陶仲商,見人閉著眼,右眼角一道疤痕延伸至右耳際發中。陳希風盯著那道疤,心中忽然一動,道:&ldo;陶大俠,我們第一次在順天府見面的時候,你搶了我的馬,那時你臉上好像沒有這道疤。&rdo;
陶仲商垂著眼睫,一臉倦怠疲憊,沒有睜眼搭話的意思。
陳希風說完也覺得有些不好,說不定這道疤的由來令人不快,便打算想個其它話題和陶仲商說話。
&ldo;順天府不是第一次。&rdo;陶仲商忽然冒出一句。
陳希風一愣,這句話的意思明明白白,陳希風卻覺得聽得不太明白。他自負過目不忘,便是三年前陶仲商臉上有沒有一道疤他都能記得,但若是順天府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他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宣德八年之前他何時與陶仲商見過面。
但陳希風再要追問,陶仲商便極不耐煩地不肯開口了。
第22章
總算平安到獲鹿,任不平與陳希風照陶仲商的指點在一家藥鋪找到接應人,陶仲商到時已徹底昏迷,坐堂大夫被從床上鬧起來,給陶仲商把了脈開了一副藥給病人硬灌下去,見陶仲商把藥嚥了下去,大夫才向陳希風與任不平交代陶仲商傷雖然兇險,萬幸之前任不平一顆藥吊住了命,現在能喝下去湯劑,就只是等時日休養了。
陳希風放下心,揉著眼睛去找房間睡覺,任不平不屑地說了句:&ldo;禍害遺千年。&rdo;也哈欠連天地去休息。
在獲鹿停留幾日,陶仲商內傷雖未愈,臉帶病容,但已行走坐臥自如,任不平都暗暗驚嘆了一下。
獲鹿這邊安排送他們去太原的人已經到了,獲鹿也不可長留,幾人上了馬車,陶仲商每天喝藥睡覺喝藥睡覺地睡到了太原府,一日更比一日精神。
正統元年,于謙巡撫河南、山西,踏遍轄區,卓有政績。
太原府,一輛馬車停在一座宅邸的角門前,幾人下了馬車,走進宅邸。
陳希風自太湖起就一直繃著一口氣,經過內邱一夜更是繃到了極點,終於到了太原於大人的宅邸,這口氣才算放下。於大人不在府中,管事招待了幾人安排了飯食客臥,陳希風用了飯,便去睡了一個昏天黑地。結果第二日僕從敲門無人回應,推門進去才發現這一位身上發燙昏睡不醒,又是一通兵荒馬亂看診煎藥。
病來如山倒,陳希風這半年飲食勞倦,一朝受風邪傾體久燒不退,成日睡多醒少,每日醒的時候看見的不是侍女就是大夫,陶仲商和任不平也不曉得哪兒去了,昏睡中被不知何人強灌了湯藥,滿嘴苦澀難消。渾渾噩噩十餘日,才抽去抽病絲,正好趕上於大人回府。
銅爐裡炭火燒地通紅,桌案上的膽瓶裡斜插著一枝臘梅,書房內除了書和幾幅字畫再沒有什麼陳設。陳希風與于謙對坐,木格窗雖緊閉,但室外大雪如撕棉扯絮,雪光映入室內一片明亮。于謙親自為兩人沏了茶,陳希風隔著滾水激出的裊裊熱氣看著端坐對面的中年人,一身暗紅色的厚袍子,年紀應在不惑,方面大耳、鼻如懸膽、長眉入鬢、唇上下頜的鬍鬚被修剪地整整齊齊,一個普普通通溫和儒雅的中年文士。
茶葉在水中慢慢舒展葉片,清淡微苦的香氣從杯中散發出來。
陳希風注視著于謙,忽然想到了林寔,恍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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