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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宇文泰都要對宇文貴以宗親待之、極力拉攏,也不只是彼此同姓那麼簡單。只看這一支精銳小隊,就可推想宇文貴家族在夏州的勢力之雄大。
有了這一支勁弓小隊加入戰鬥,谷地中的稽胡士卒們頓時混亂起來,他們之所以鬥志高漲,除了求生心熱,還在於地形上的優勢。可現在別人數百步外便能將他們輕鬆射殺,繼續留在這裡只會淪為活靶子!
當谷中稽胡隊伍發生混亂時,谷口中的追兵也順勢攻入,很快便將這一支稽胡隊伍衝殺潰敗。
敗卒們很快便被引出,驅趕進了一處陡壁環繞的山谷中,這裡聚攏到的敗卒已經有了三千多人,烏央烏央的填滿山谷。
整個白于山麓中,戰鬥仍在繼續,主要是夏州人馬在廝殺,稽胡部伍則四處逃竄。
原本堵在歸德城東面的稽胡人馬已經逃散開來,守城將士們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免有些焦慮。
“將軍,援軍幾時能至?若還不來,那些賊胡人馬可要被別州部伍圍殺光了!咱們在這裡力戰堵截,卻被別人摘了戰果,這不能忍啊!”
有士卒站在城頭上翹首張望城外山麓中追逃情景,一臉焦急的說道。
“老子又非上官,哪裡知道!”
那守將聞言後便不耐煩的擺手怒喝道,他的心情同樣焦慮難當,但也只能把心思憋在肚子裡。
三天前賊胡入境,看到賊勢龐大後,他便已經派人前往五原城告急,但五原城給予的答覆是讓他據守五天、援兵才會到達。
西安州刺史常善麾下勁卒三千,加上士伍勞役雖然也有五六千之眾,但卻需要分配在廣闊地域之中,而且五原城西面不遠便是鹽池重地,多有胡部勢力垂涎窺望。
費也頭等名義上雖然歸屬統治,可若五原城防務空虛,沒有足夠的兵力防守震懾,這些胡部也未必就會安分守己。
因此常善也只能將治內人馬防務協調一番,才能抽調出一支機動力量發兵來援,並非刻意的貽誤戰機。
其實夏州情況同樣如此,北境諸州遠離關中,駐軍成本太高,多數都沒有足夠應變的機動力量,能夠守住關鍵城池不失已經算好了。
可夏州並非稽胡人馬衝擊的首要目標,防守壓力並不算大,再加上宇文貴在夏州威望崇高、根基深厚,能夠放手徵發排程當地豪酋勢力,這都是西安州常善所不具備的優勢,所以才能在得訊之後即刻出兵。
諸州人馬不相統屬,戰鬥雖然發生在西安州治地內,但夏州人馬那也是晝夜兼程、身當鋒鏑的奮勇殺敵,透過實際行動解救西安州的兵危,他們總不好再厚著臉皮討要戰利品。
那守將越想越氣,再望向一同站在城頭上觀望戰況的崔彥升時,可就沒有了英雄相惜的情懷,指著他便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家主公李伯山就不是好物!諸州人馬都有殺賊守境的責任,為何偏偏要將賊眾引入我西安州!若把這些賊胡引去夏州,我難道不將兵去救?”
崔彥升聞言後只是乾笑不語,總不能說我們李從事就是為了給你們添堵。
幾日相處作戰下來,他對這個看似粗魯無禮、實則質樸直爽的守將印象還算不錯,他們一行人還包括李雁頭等傷員入城求庇,這守將嘴上雖然不客氣,但對傷員也不失關照。
於是他便說道:“賊眾潰散,城防眼下危機解除,將軍若想乘勝追擊,我可以作主將所部戰馬借使。”
“你不借,老子也要用!家門前的戰功,豈能讓別部人馬盡數刮取,我兒郎苦戰幾日,總需要搜取一些牛羊加餐!”
那守將先是忿言一聲,然後又對崔彥升說道:“觀下知上,我想那李伯山應該也不是一個驕狂兇橫、弄權欺善的惡徒。我雖然人微言輕,來日兩家主公相見,也想為發聲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