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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槳手把船駛離岸邊時，維克斯說：&ldo;我希望，我真希望你能看到船上升帆的樣子。但現在刮的是北風。&rdo;
&ldo;我看到它們升起帆的樣子了。&rdo;詹森說。維克斯疑惑著那是什麼時候，詹森是怎麼看到的。詹森回答了他未問出口的問題：&ldo;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它們，維克斯。&rdo;
他們抵達了對岸，詹森準確無誤地走向了小酒館。人們漸漸都擠了進去，幾乎要把那大房間擠爆了。詹森站在長長的吧檯前面，啜飲著熱啤酒。等到所有人似乎都到場時，詹森放下杯子，撐著吧檯跳坐了上去，他坐在上面和他們說話。
&ldo;我和你們每個人都交談了，&rdo;詹森說，&ldo;你們中有許多人‐‐即大多數人都從今年秋天痛苦的經歷裡學到了足夠多的東西。你們現在滿足於服從法律和督察。不過你們仍然想待在河這邊，你們在這裡依然獨立，依然更孤獨一些，因此也更快樂一些。&rdo;接著他一個個地說出名字，那是所有這麼想的男人和女人們，詹森說他們可以回家了。&ldo;如果我說錯了，那就留下來。&rdo;他提醒道，但他沒有錯。小酒館裡大約留下了四十個人，詹森一直等到其他人都走了，才開始說話。
&ldo;你們是太過憎恨的人，你們是不想遵從法律的人，無論這會如何傷害其他人;你們是不想成為天堂城一分子的人。如果這裡有人不是這麼想的，那也可以走了。&rdo;
他們全都留了下來。
&ldo;好的，&rdo;詹森說，&ldo;對於這座城市遭受的災難，你們需要負的責任並不比另一些人多，那些人迫使每個人迎合他們認為正確且美好的景象，否則他們就不滿意。你們不會被懲罰。我想你們的記憶已經是足夠的懲罰。&rdo;
沒有人把眼神投向別人，只除了斯蒂波克。他坐在房間後面，輪流看著每個人。
&ldo;斯蒂波克，&rdo;詹森說，&ldo;你想領導屬於自己的城市，對嗎?你想令一些人放棄對我的信仰和信任。&rdo;
&ldo;該死的沒錯。&rdo;斯蒂波克說。
&ldo;那好吧，看看你周圍。這些是你說服的人，你足有四年時間。我確定四年對我們的交易來說足夠了，不是嗎?&rdo;
迪爾娜看著坐在身邊的乎姆，他握著她的手。交易?她用眼神問他，他聳了聳肩。
&ldo;可能是吧。&rdo;斯蒂波克說。
&ldo;你知道，你沒有完成自己的承諾，&rdo;詹森說，&ldo;我的期望要略超出油燈和河裡的船。&rdo;
&ldo;我很忙。&rdo;斯蒂波克說。
&ldo;你會更忙的。因為你們都得到了你們想要的‐‐自由，以及與天堂城的分離。我甚至會讓斯蒂波克選擇你們要去的地方。在這顆小行星上，最有價值的土地是哪裡，斯蒂波克?&rdo;
斯蒂波克勉強露出一個微笑，搖了搖頭。但詹森就好像聽到了他的回答一樣。&ldo;你有這麼熱愛鋼鐵嗎?&rdo;詹森問，&ldo;那我就把你們送到那裡去，去到鐵礦砂最接近地表的地方。&rdo;
這詞語對他們來說毫無意義‐‐他們從未聽說過鋼和鐵。詹森環視他們，然後笑了。&ldo;哦，鐵足以令你們滿意，&rdo;他說，&ldo;你們看到星塔上的金屬了嗎?&rdo;他們當然看到了。&ldo;那就是鋼鐵，&rdo;詹森告訴他們，&ldo;你們可以從鐵礦中得到它們，只要你們有能力。&rdo;
&ldo;我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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