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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幫我查個人。
這個人是八月十二號前最多一天兩天,到的江都城,住在安福老號,八月十三號上午走的。
應該是獨自來,獨自走的。
四十歲左右,中等個,不胖不瘦,麵皮白淨,眼袋明顯,鬍子是粘上去的,很可能是個閹人。
走的時候騎了匹高大黑馬,馬很神俊。
十二號那天,穿了件月白繭綢長衫,繫了條月白絲絛,戴著四季平安扇袋,如意荷包,都是月白色,頭髮上用了根羊脂玉簪。
十三號走的時候,穿了件香雲紗長衫,香雲紗披風,墨灰軟腳幞頭。
查得越細越好。
還有,把安福老號八月的店歷偷出來。”
李桑柔說的又快又輕。
米瞎子豎著耳朵聽的專注,一邊聽一邊點頭。
金毛滿臉滿身的崇拜讚歎。
他家老大實在是太厲害了!
米瞎子拎著他的瞎杖,精神十足的出了門。
金毛找地方補覺,李桑柔去香水街洗了個澡,出來去了同福邸店,縮在最裡面的空鋪上,一直睡到午後。
一覺醒來,李桑柔出來,舀了碗水,用手指沾著水擦擦眼角嘴角,算是洗了臉,倒了水,蹲著發了一會兒呆,放下碗出了門。
已經死了的趙明財趙掌櫃的家,和同福邸店隔了一條街,李桑柔走到趙掌櫃家后角門,瞄著四下無人,用細鐵釺子捅開鎖,閃身進門。
和她上次過來相比,這會兒的後園很是衰敗。
眼看就是十一月了,是該衰敗了。
李桑柔在心裡鄭重的分辯了一句,沿著牆根往正院過去。
走沒多遠,前面一棵樹葉落盡的老石榴樹下,趙掌櫃的大兒子,十六歲的趙大郎背靠著樹幹,垂著頭,整個人團成一團,像塊石頭般蹲在樹下。
李桑柔站住,凝神聽了一會兒四周的動靜,放重腳步,往前走了兩步。
趙大郎抬起頭,怔怔忡忡的看著李桑柔。
李桑柔再往前幾步,蹲到趙大郎面前,衝他笑了笑,“我姓李,他們都稱我桑姐。”
趙大郎的眼睛一點點睜大,“你……”
李桑柔豎指唇上,“是我,你阿爹和你說過什麼沒有?”
“沒有,阿孃也不知道。”
趙大郎眼淚湧了出來,聲音哽咽。
“舅舅說阿爹是北齊的暗諜。那天,官兵從店裡出來,就去了夜香行,說你也是暗諜,你知道我阿爹是怎麼死的?我阿爹真是暗諜?”
“真聰明。”
李桑柔一顆心松馳下來,露出笑容。
有這份聰明,以後是能撐起趙家的。
“你阿爹原來是北齊人,因為你阿孃,才到了這江都城,這你知道吧?”
“知道,阿爹之前是北齊文家家生子兒。”趙大郎連連點頭。
“你阿爹死那天,睿親王世子被人暗算,逃進了同福邸店,你阿爹救了他,又託我將他送到建樂城。
你阿爹不是北齊的暗諜,他只是不忍心看著舊主死在自己面前,出手救了他。
你舅舅又告你不孝了?你阿孃呢?怎麼不管管你舅舅?”
“阿孃管不了舅舅,阿孃最疼舅舅,聽到阿爹的死信兒,阿孃就病倒了。”
趙大郎淚水橫流。
“舅舅不讓請大夫,說阿爹是通敵,他死了,阿孃應該高興,不該病。
阿爹還沒落葬,舅舅就告我不孝,說阿孃的病,都是跟我氣的,還說我要成心氣死阿孃,讓官府判我絞立決。
我沒敢跟阿孃說。阿爹以前常說:阿孃性子嬌,不要什麼事都跟阿孃說。跟阿孃說了,也沒用。
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