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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雯愣了愣,不過轉念一想,哦,快下課了,學生對下課鈴的第六感總是準確的,這時候醒了也純屬正常。
但遲應似乎並不止步於下課。
他戴上眼鏡,懶洋洋舉起手,聲音慵懶又沉悶,一字一句卻很是清晰:「老師,這個解三角形沒必要做三條輔助線,太複雜,一條就夠了。」
…
同一時間,皇宮中。
「你們是怎麼找到他的?」沈妄板著臉問,「真的是楊新說的那樣,是他自己自投羅網的?」
玄鶴的面色不大好看:「回陛下,確實是他自己回來的。」
「回的哪?」
「皇宮。」
沈妄頓了頓,起身將外袍穿上,冷笑說:「朕倒是沒料到,皇宮如今倒成了別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了。」
剛剛收到了楊新的訊息,說沈寂回來後又自己主動去了牢籠,一舉一動詮釋著何為神經病。由於前些日子不在,如今沈妄對沈寂也沒什麼底,想了想,乾脆自己去探了場監。
這是宮裡最頂級的地牢,只關罪大惡極無惡不赦之人,在這看守的獄卒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沈寂上次就是悶聲不響從這越獄,因此楊新這回單獨把他隔在了一個大牢裡,正對著門,路上有無數獄卒看守,他得把所有人都毒倒才有機會溜走。
但沈寂似乎絲毫不懊惱這待遇,幽深黑暗的牢底,沈寂卻一副來散步散累了就坐著歇息的悠閒模樣,手中困著一隻老鼠,察覺到來人,便漫不經心抬眸,輕笑說:「哥哥怎麼想起來看我了?終於明白我對哥哥的好了?」
沈寂將眼神故作無辜,眼角卻是上揚的,平添了一絲嫵媚,他本就眉清目秀,相貌精緻,白皙的臉上殘存些血跡,更顯得他整個人近乎有種病態的妖異。
這裡雖談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也只有微弱的燭火勉強照明。楊新就跟在沈妄身側,勉強能看清沈寂的模樣。
曾有人大著膽子議論,就穆王爺這張臉,毫不誇張,提著燈籠在這附近幾十里地掘地三尺尋個幾年,也找不出除陛下以外第二個長得比他好的。
然而他倆默契地壟斷了京城女子的審美,可事實上,無論從長相還是行為處事,兩人都沒點同胞兄弟的自覺。
這倆人都是目無王法的性格,但沈妄行事相對收斂,而沈寂則是無法無天的乖張。
沈妄隔著門,面無表情:「朕以前倒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大的本領。」
沈寂像是小孩子得到了誇獎,頗為得意:「哈哈,那是自然,不然哥哥以為,為什麼我一走,就有刺客來騷擾哥哥了呢?」
沈妄頓了頓,上前兩步,帶著幾分戲謔說:「哦?你的意思就是,是你在保護我?」
「哥哥當然不會這麼認為,不過事實如此,我對哥哥可是一心一意的。」沈寂慢吞吞站起來,逐步靠近沈妄,笑意不減,「若是我想殺了哥哥,之前就殺了,哥哥可就沒機會在這跟我說話嘍。」
「哦?」沈妄眼中劃過一絲森寒,「竟是如此?」
楊新幾乎只察覺到眼前劍光一閃,再一定睛,沈妄居然用劍尖對準了沈寂的脖子,只一抬手就可以當場捅個血窟窿。
老鼠發出驚恐的吱吱聲,沒有一個獄卒敢說話,連呼吸聲都格外扎耳,牢房中的陰森氣息幾乎要滲出來,襯的此時的沈妄格外可怕。
當代宣堯皇帝從不是個心軟的人,楊新不得不覺得陛下是真的一念之間就會讓他的孿生弟弟人頭落地。
作為陪伴陛下長大的人,他從來沒感覺錯,沈妄相對收斂,不代表他本身是個收斂的人,但凡外頭那層皮剝開,這倆兄弟的本質就是大差不離的乖戾。
脖子上架著把泛著冷冷青光的利刃,沈寂卻沒躲,甚至全然不在意地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