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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後來姐姐大婚,婁睿對她的迷戀因為求而不得,就逐漸發展到痴迷的程度:他一個表哥,居然在家裡存著多幅我姐姐的畫像,包括不同姿態,不同穿著。考慮到我姐姐後來的身份,這種行為顯然是大不敬,是殺頭之罪。但鑑於母親依然保持著對這個廢物的寵愛,所以大家也就懶得去管他。
當然,我們幾個都很懷疑,他在家裡時,是否曾經對著這些畫像做過什麼不符合禮法的舉動。比如有一次,我按照母親的囑咐去他家做客,無意中看到一副姐姐的畫像下面竟有些不清不楚的汙漬,氣得我當時就把那副畫扯下來燒了。
不過實話實說,二廢物倒是個有毅力的人,此後數十年,雖然天長日久,以至陰陽分隔,但他對姐姐的迷戀歷經多年始終痴心不改,終於在他晚年的時候,由量變引起質變,發展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
大家都知道,一般的達官顯貴活著的時候就要開始修自己的陵墓,這本無可厚非,但二廢物做的就比較過分了——他首先大幅度超標了喪葬地面積,接下來又高水平僭越了陪葬品標準,對於這兩件足以殺全家的罪名,時任的皇侄陛下看在他親奶奶生前一直很疼這個廢物侄子的面子上,都忍了,假裝沒看見。
但接下來的事就讓我們這些人忍不了了:在修完了這個幾乎可以稱之為地宮的陰宅後,他居然又找來了畫師,要求把我姐姐的畫像畫滿這個面積超標、標準過分的墓室,這顯然是準備到了另一個世界後繼續褻瀆我們聖潔的姐姐。
但因為姐姐的美貌太過出名,他先後請來的數撥兒畫師們一看樣圖就知道要畫的就是她。考慮到他們自己可不像婁睿一樣,有我母親這麼個樹大根深的小姑當後臺,因此很可能會因為這件事掉腦袋,所以畫師們都堅定地拒絕了這一酬金豐厚的無理要求。
婁睿見僱不到不要命的畫師,只好退而求其次,日日把玩起那些他珍藏的姐姐畫像來,準備將來死了以後把它們都帶到墳墓,好永遠陪著他。
這件事二廢物自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但到處都有正義的群眾,所以這事兒很快就傳到了皇侄陛下和我們的耳中。陛下勃然大怒,我們也是群情激奮,因為姐姐在我們的心裡是很神聖不容侵犯的,我甚至夢見姐姐給我託夢,一邊哭泣一邊說婁睿表哥就快要到那邊去了,她好不容易消停了幾年,這下又要被他騷擾了,讓我趕快想想辦法救救她。我從夢中驚醒,流了一身冷汗,於是等到天一亮,我作為尊貴的皇姑,立刻專程進宮找陛下面秉了此事,請求陛下趕快想想辦法救救他大姑。
陛下應允了,很快就把二廢物叫到宮裡臭罵了一頓,可能還讓人給了他兩耳光,警告他立刻馬上把我姐姐的畫像全都燒了,不然就要以私藏禁畫大不敬之罪論處。
沒想到這個二廢物嘴上答應的挺好,實際上一點兒不幹,照樣日日拿出我姐姐的畫像來褻瀆。到了這會兒,我們這一輩兒裡能管事的男丁已經不多了,但下一代已經成長起來了,除了皇侄陛下,打頭兒的就是我大哥高澄的四兒子蘭陵王高長恭和小兒子安德王高延宗。
大哥活著的時候,雖然一貫狂的沒邊,誰也瞧不上眼,但是對這位神仙一樣的姐姐還是一向比較尊重的,所以連帶著大哥的幾個孩子也都對姐姐特別親敬,特別是長恭和延宗這倆比較出名的。
他倆聽說這討厭的婁表舅還在日日褻瀆他們大姑畫像的事,心裡都攢了一肚子火,於是聯絡了幾個同輩中關係好的,比如二哥家的紹義和紹廉,大家共同推舉長恭為首,一起去婁睿府上討個說法。
雙方見了面,長恭先是一番好言相勸,請這位老表舅顧及一下影響,不要再做這些不適宜的事了,好給小輩們做個榜樣。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二廢物這老渣滓仗著輩分大,竟胡說什麼:
“我和你們大姑幾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