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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兩度,白氏再也無力說話,躺在床上嬌喘連連。關卓凡抱歉地摟住她,過了好一會才說話:“雙雙,我不在的時候,你想不想我?”
“想,我天天都求菩薩保佑你平安。”
“可見你註定是我媳婦兒,要不為啥天天想我?”
“可不敢這麼說,菩薩要怪罪的……”
“什麼菩薩,你就是我的女菩薩。”關卓凡先調笑了一句,在心裡轉了轉念頭,理直氣壯地說道:“按咱們滿洲的老風俗,哥哥不在了,一切就都歸我,連你在內,也不例外,這叫兄終弟及!”
“你說的那是老話,現在早就不興這樣兒的了。”白氏聽關卓凡的意思,是鐵了心要把自己當正妻,心中又甜又酸,向他靠了靠,說:“卓凡,你別犯糊塗。要是逆了倫常,就算你官兒做得大,老爺們治不了你的罪,可是外面閒言碎語的說起來,你也擔不起。你的前程遠大著呢,千萬不能為了這樣的事,耽誤了自己!”
“在這個宅子裡,我就是主子,誰敢嚼舌頭,我自然有法子治他們。”關卓凡無所謂地說,“至於外面……到了那個時候,我倒想看看,誰還敢說什麼。”
“到哪個時候?”白氏疑惑地問。
關卓凡看著頭頂的帳子,沉默良久,才緩緩說道:“到我說了算的時候。”
第四十四章 少爺的家訓 (二更)
奔波了一天,又操勞了一夜,關卓凡這一覺睡得酣甜,醒來一看,已是日上三竿,白氏卻已不在身邊。伸了兩個懶腰,正要起身,卻見白氏笑晏晏地進房來,走到床邊,道:“醒啦?你這一覺可睡得紮實。我讓下人們做事都小心著些,就怕吵醒了你。”
關卓凡看她臉上白裡透紅,似乎更增了三分顏色,心想,女人家就是不能缺了愛情的澆灌。口裡嗯嗯地應著,忽地從被子裡伸手去撈她,卻被她靈巧一閃,躲了過去,佯嗔道:“就這麼不安好心,昨兒晚上還不夠你累的……”臉一紅,又不說話了。
關卓凡嘆了口氣,喃喃道:“春宵苦短,怎麼天就亮了呢……也罷,有什麼好吃的?”
“快起來罷,給你備了你最愛吃的醬菜米粥和羊肉大包子。”白氏說完,又指了指床頭矮櫃上的一疊東西,紅著臉說:“光知道做壞事,正經事全不管了?昨天的信封和單子,就這麼撇在地上。”
關卓凡想起利賓的信,精神一振,坐起身來,向白氏笑道:“雙雙,我要穿衣服啦,你可別偷著瞧。”作勢就要掀開被子。白氏自然知道他赤身裸體的,嚇了一跳,說聲:“呸,好稀罕麼?”轉身飛也似的逃出去了。
關卓凡哈哈一笑,先把衣服穿上,再拿過那個大信封,沿封口撕開,取出信箋仔細地看起來。
信是利賓的親筆,抬頭寫得很客氣,稱呼“逸軒吾兄”。他去年十二月攜了小棠春從京裡啟程,先到天津,然後在大沽口坐了一家外國公司的輪船,沿海岸南下,順利到了上海租界,一切都已經安頓妥當,請關卓凡放心。
至於所託付的兩件字畫,有一件已經出手,“豫章舊本折銀,三取其一,備兄家用。”這就是說,那副黃庭堅的草書《雲賦》已經賣了。關卓凡心想,原來囑咐過他,賣得的錢,是用來做他的經費,現在他卻從裡面抽出三分之一,送來給自己花,可見賣得的銀子不少。
那麼,究竟有多少呢?關卓凡將信封一倒,果然倒出來一疊銀票,五百兩一張,數了數,一共十二張,六千兩。也就是說,那幅字賣了有一萬八千兩之多。
關卓凡覺得自己果然沒有看錯人,只是暗笑利賓,把話說得如此隱晦,什麼“豫章舊本”,若不是自己早知道是指什麼,又怎能想起黃庭堅還有這樣冷僻的別號?還敢誇口說他自己沒有迂腐書生的習氣。
然而再一想,便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