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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雖如此, 他似乎也無意跟她爭執這些無關痛癢的私事。
語畢, 只又向她攤開五指,上下動了動,道:「東西拿來。」
「……我說了沒有!」
「我也說了,別讓我說第二遍,把錄音的原檔案交出來。」
「你說清楚啊。什麼錄音?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和小周的電話錄音。」
他平生最討厭的事, 就是把一件事翻來覆去,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至刨根問底。此刻見對方裝傻上癮,聲音亦徹底冷下來, 質問道:「還裝?」
「我……」
「聶向晚,給我發匿名郵件的不是你?」
前段時間唐家出事,「四面圍剿」。
人人都想從那塊肥肉上分一杯羹,他原本也算反應得快、得償所願,甚至順利在對方手下搶到了一座新樓盤。原本該算是此事件受益最大的人之一。不枉費他布了多年的局,一朝大仇得報,稱得上痛快酣暢。
然而,開心事卻持續沒多久。
自此之後,事情的發展竟不斷出乎意料,無論是艾卿突然受傷、引爆頭條,還是王蘊雪中途「變心」,要出走國外。一樁一件的,起初他只當這是人家命數的觸底反彈,類似古人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罷了,也沒當回事。
直到前段時間,他的私人郵箱突然收到一則匿名郵件。
郵件附件是一段錄音,有明顯的剪輯處理。
音訊全程亦只有周筠傑一個人在「自說自話」。把他們周家和王蘊雪之間的交易和盤托出不說,甚至在引導和他通話的人善用輿論,在唐守業去世的第一時間把握頭條機會,以此達到互惠互利的目的。期間,明確表示了周家會協助對方,並丟擲了他手下的傳媒資源作為橄欖枝。
——這大抵也是為什麼,唐守業當初去世第一天、就會有這麼多媒體記者聞風而動,對相關人士展開圍追堵截。
畢竟,周筠傑負責周氏的公關宣傳工作,短短兩年內,背靠大山,在國內已鍛鍊出一套得天獨厚的「話語權」。更別說嶽憑舟專程為協助他而回國,岳家背後,又是幾十年來橫跨亞歐的華裔傳媒大鱷。
「你利用小周『假傳聖旨』,騙過了嶽憑舟。實際上就是你們倆暗度陳倉,」他說,「你還嫌手段不夠噁心,又偷偷錄音——還敢發給我威脅?聶向晚,你以為這些事,我和嶽憑舟對個口供,會聯想不到你?」
「……」
周邵冷笑:「老實告訴你,今天嶽憑舟沒來,就是在處理你的事。不想讓大喜的日子鬧得不開心。當然,如果你今天乖乖把錄音交出來,看在謝家的份上,我可以攔住他。當做這件事沒發生。」
「我要是不交呢?」
「不交,」他說,「那也很簡單。這件事就交給『專業人士』去辦。你儘管把錄音發出來,嶽憑舟手下那些人,我看看——這個點,他們應該也把你這幾十年來的猛料黑料刨乾淨了。你發出來,就等著看是你的黑料重,還是錄音傳播得快吧。」
「……」
「大家兩敗俱傷。看誰命比較長了。」
話落。
聶向晚的臉上一瞬褪去血色。
事實上。
周邵說話的語氣甚至不算咄咄逼人——他一貫是個極冷靜,甚至冷酷的人。哪怕下一秒就要逼你入絕境,語氣依舊雲淡風輕。
二十年來執掌周氏,從什麼都不懂的新瓜蛋子,到炙手可熱的大銀行家,資本圈的名流新貴。這個男人幾乎可怕的自制力和掌控欲,都寫在了舉手投足間。充滿著無聲而冷寂的壓迫感。
聶向晚不出聲,額頭上卻冒汗。手指緊攥著手指,兩手交握。
分不清是如舊發病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