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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確實是暴殄天物。趙頭,具體的競標方案就交給你了。散會吧。”
風一陣雨一陣的,臉變得比四川變臉都快,所以在羅佑寧身邊工作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觸了他什麼忌諱。
其實羅佑寧也知道他們覺得他脾氣古怪,私下喝酒也經常在背後罵他,可他喜歡他們的辦事風格,那種不擇手段利慾薰心。他們是同類。
苗桐看著面前束手束腳的小姑娘,眉目拘謹又認真,讓她似曾相識。
她重新看了下她的求職表,叢曼,二十一歲,中文系大四在讀。她當年也是大四時進了總社實習,遇見卓月後又受了她不少照顧。苗桐喜歡她眉目裡的那股子認真勁兒。
“你想做我的助理?助理的活兒可都是打雜的,不是在編輯部更能提升你自己嗎?”
“跟在您身邊能學到更多的東西。”叢曼一絲不苟地回答著,“您在晨報的專欄我很喜歡,您的見地很獨到,看事情的視角和其他人不同。我想成為一個好的記者,而不是一個好編輯。”
這是想拜師的意思,苗桐不想把人想得太功利,而她被卓月收作了學生,又被她一手提拔,這件事不會刻意被複制。
苗桐點了點頭:“你大概還不太清楚,我們分社的週刊和晨報是不同的,娛樂生活類的刊物學不到什麼尖銳的新聞視角。你看我們的記者和編輯梅泰研究的都是哪裡開了什麼好吃的飯館兒,今年流行什麼衣服,要跟哪個明星約個專訪,還要走街串巷和人聊天。你想要成為的記者,這裡是培養不出來的。這樣吧,我推薦你去晨報實習,在那裡你能學到更多的東西,你看怎麼樣?”
叢曼臉上有一絲驚喜,還是搖頭:“不做助理也行,我就想跟您學習,在編輯部實習也行,請您給我個機會。”
中午和卓月在食堂裡碰面,苗桐說起她上午應聘時碰到的小姑娘。
卓月覺得好笑:“然後你就把她留下了?”
“啊,留下了。”苗桐說。
卓月扒拉著飯,特佩服地看著她:“你真行,這都要。”
“那孩子看起來不錯,是個真心想要做記者的人,我不會看錯的。雖然不知道是誰想把她安插過來,可她演技挺差的,又合我的眼,相處起來還簡單些。這次我拒絕,下次還會有別人,倒不如要了算了。她還年輕,也不能因為這個斷了她的前程。”
“我家小桐現在真是能獨當一面,老人家我也可以放心了。”
“又笑話我。”
“是誇你。”卓月說,“真心實意的。”
苗桐只能苦笑,練得這麼一身有勇有謀的好本事要碰得遍體鱗傷後才能練成銅皮鐵骨。
“對了,你前兩天去白惜言那了?”提起這個話題,卓月也有點小心翼翼的,看起來是憋了很久。
苗桐果斷地點頭,漫不經心地說:“沒辦法,他身體不好,又不肯好好治病。畢竟,我也是白家的老四,他的財產有一半是留給我的。我也不能太沒良心。”
其實整個社裡甚至名媛圈都知道,白家有個收養的四小姐。也有無聊的人掘地三尺要挖掘她的身世,卻發現她的身世清白道無料可挖。苗桐的記錄太好了,從小到大都是規矩認真的好學生,不早戀不惹事,還助養了十幾個西藏的孩子,身邊還有個收養的弟弟。她做的一切好像完全都是在回饋社會,她懂得感恩,又是個全國百佳新聞工作者。身邊唯一來往親密的男性也只有謝氏的公子謝翎。可兩人舉止大方,完全沒有超友誼的舉動。
因為苗桐太乾淨了,所以有些不和諧的聲音,比如苗桐其實是白惜言的情人,苗桐父親的死是源生隱瞞了真相之類的,一下子就被湮沒,沒有人肯相信了。
“是嗎,你和他就這樣了?”卓月只想嘆息,好好的一對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