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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解脫了一樣,整個人無聲無息的。一圈人圍著她,可是她睡得好熟,看起來像累壞了的勇士一樣。
白惜言的內心突然神奇地平靜下來了。是啊,如果你累了,你就睡吧。不用害怕,我就在這裡。你生我陪你生,你死我陪你死,你去哪我就跟去哪裡,所以不用害怕。
半分鐘後,苗桐恢復了心跳。
之後她一直斷斷續續地重複甦醒和昏迷,時間間隔得越來越短,她已經在用自己的速度慢慢地好轉。他每次陪著苗桐的時候,她都在睡,甦醒時他卻不在。冥冥之中上天也有了某種安排似的。
在她能認得清人之前,白惜言離開了,並交待身邊的人,不要跟她提起自己來過。或許,他們並沒有到相見的時候。
白敏從上海回來,看到白惜言支著個畫架坐在院子裡,張阿姨坐在屋簷下正戴著老花鏡邊納她的老鞋底,邊守著他。
“嗨,惜言,今天好嗎?”白敏走過去把手搭在他肩上,愉快地問,“你又開始畫畫了?”
“是啊,花開了。”
雖然他說的是花開了,可白敏看到的確是一個披著頭紗的人的背影,盤起的辮髮,從白色禮服的領子裡延伸出的天鵝般的長頸子,端端正正地背對著他們。
這分明是和虞美人沒有任何關係的披著婚紗的新娘。
“這是誰?”
“花。”白惜言簡潔地回答,“是我的花。”
白敏突然明白這是誰了,放在白惜言的肩上的手下意識地加重又鬆開。畫裡的女孩明明穿著婚紗,是最幸福的時候,可空空的一個,不肯轉過臉來,用背離的姿態。她突然覺得悲傷,為弟弟拼命在隱藏的渴望。
這時白惜言突然聞到一股子奶腥味,從白敏放在肩膀的手上傳來。以前劉念還是嬰兒的時候,錦之抱來給他看,他抱在懷裡,就是這種氣味。他突然意識到,二姐剛從上海回來,這個味道是來自誰的。
白惜言猛地推開白敏,低頭開始乾嘔。
張阿姨驚慌地叫了聲“先生”,然後跑去屋裡打電話去叫家庭醫生。白敏想上去給他順背,白惜言做了制止的手勢,埋著頭慢慢平靜下來。
“沒關係,二姐又不嫌你髒。”
白惜言面色蒼白地看著她,搖了搖頭:“二姐,不要用抱過他的手來碰我,也不要把關於他的任何一點東西帶到我這裡來,連氣味都不行。”
白敏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可這次她沒有跟他爭執,只是尷尬地站在原地。
2
下午剛開完會,苗桐拿出手機發現有謝翎十幾通未接電話。
現在的謝公子可不是這麼閒的人,也是去年才把家裡一把手的位置從謝老爺子手中接過來,又有一幫子等著看他這個紈絝子弟怎麼整垮自家企業的同行,簡直比拉磨的驢還辛苦。
“謝翎,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接到吳小芳給我的律師事務所開業酒會的邀請後,就派人去調查她這兩年到底在幹什麼。原來她根本就沒理開過B市,只是上了艘大船,傍上了本市能翻雲覆雨的人物。你也經常在電視上能看到那個老傢伙,今天下鄉植個樹,明天給企業剪剪綵,沒事就帶著他年輕的老婆和孩子秀個和諧。”
苗桐只好說:“她也邀請了我,其實我已經猜到了,只是沒想到她的後臺那麼硬。”
“你不能去,她能安什麼好心?”
“她是以邀請晨報分社的總編的身份來邀請我的,我得站在社裡的立場考慮。不過,既然是這樣我就更應該去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也要讓她得意一次,否則還得一直遭她惦記。”
謝翎在電話那邊直嘆氣:“所以我老說你是狐狸變的,門兒清。那好吧,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哥哥總不能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