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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沒學會使用樂器吹拉彈唱,對他們來說,只有偶爾篝火旁的盛宴,會用不成調的歌聲來愉悅身心。
他沉浸在這柔緩的曲調之中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並不是產生了幻聽。
是誰?他疑惑地四處環顧,卻並沒有找到聲音的來源。
而眼前的江水與月色,夜幕與小調,漸漸地讓他放鬆了白日裡的謹慎與較真。
疑惑並未消除,但那曲調裡的安撫性卻實在太強,像是一下子擊中了他太久太久沒有卸下的心防,他彷彿又回到了還不是瀾滄族戰士首領的時候,他埋在大祭司的溫暖臂彎裡,靜靜地聽著大祭司用沙啞蒼老的聲音慈祥地給他念著一個個草藥的名字,然後他就在那聲音中慢慢地,慢慢地,沉入了夢鄉。
在大祭司死後的接近半年,滄寂終於第一次好好地再次睡了一覺,得到了暌違已久的休息。
眼睜睜看著坐姿筆挺的人慢慢靠在了一顆大石頭旁睡去了,應涵還在不停地吹著,他閉著眼也慢慢沉浸在自己吹奏的小調裡。
這是當初他母親工作勞累過度反覆惡性失眠後,他去查遍資料學到的一個催眠小調《沉睡之時》,成效顯著,他母親後來都是他用這催眠小調哄睡著的。
也因此純曲版和純歌版他都牢記於心,當初大神唱見映寒的代表曲便是這首被譽為安神助眠絕佳良藥的《沉睡之時》,甚至聽眾們都說,比起純音樂版,他的歌聲演繹更加出色。
應涵吹了一遍又一遍,確定寂不會再次甦醒的時候,他這才把兩片吹壞的樹葉拿在手裡躡手躡腳地悄悄過去。
其實應涵心裡是非常為滄寂難受的,十七八歲在現代社會還是上高中的年紀,在這裡卻已經見識過數不清的刀光劍影了,還硬撐著為了安撫慌亂的族人,將所有的悲傷軟弱咽回肚子裡,以銅皮鐵骨的模樣給族人希望,給敵人震懾。
可但凡是人,又有誰是刀槍不入的呢?
他靜靜凝視了會兒滄寂稜角分明的臉,這人眉目間峻峭冷厲,彷彿堆積著數年化不開的冰雪,滄寂有著一張氣勢威嚴,不近人情的臉。
長得確實好看,就是黑眼圈真重,他無聲地溫柔笑笑。
不過初秋的夜晚不搭點東西肯定是會著涼,他垂眸思忖片刻,然後輕輕解了上身的麻布斗篷披在了滄寂的身上。
沒了斗篷,應涵穿著露風的粗布衣裳哆嗦了下,然後把手上的榕樹葉放在了滄寂手掌下輕輕壓住,滄寂所在的江畔沒有榕樹,只有祭司測試者所在的山洞旁有一棵枝葉茂盛的榕樹,如果滄寂有心,應該可以聯想到吧。
應涵有些惴惴不安,並不能保證事情會像他所想那樣發展。
今夜的溫度偏低,回山洞的路上冷風瑟瑟,他吹得臉色發青,鼻尖潮紅,只可惜亂發下坑坑窪窪的臉讓他與可憐可愛二字攀不上關係。
應涵進了山洞借著昏暗的月色,彎腰開始仔細辨認著山洞裡睡得橫七豎八的人們。
很快,他的目光鎖定了右手邊第五個躬身睡得香甜的人,那人跟山洞裡所有人一樣蓬頭垢面,不修邊幅,但讓應涵一眼能看出來的是那人露出來在月光下格外潔白無瑕的纖細手臂,側趴著的臉部線條精緻柔和。
這便是巫聆,沒錯了。
應涵接收劇情的時候就一直琢磨著非常不合理的一個點,一個換回女裝能柔美到讓男主一眼就怦然心動的女子,是如何隨便換個男裝就讓別人看不出來這是個女兒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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