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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還是，太天真了嗎。

房間裡，林語已經睡醒了，正在禍害祁念房間的沙發，撅著小屁股奮力用沙發皮磨爪子。

早上傭人進來把報廢掉的長毛地毯換走了，新地毯上的毛被狗子舔了個遍，地板上還留著它吐的毛。

祁念：……

狗子見他回來，開心地奔向他：&ldo;汪!&rdo;該吃飯啦。

記吃不記打的典型。

祁念勾起唇角，曲身蹲下，狠狠揉了兩下狗頭。

&ldo;等一下，馬上給你拿晚飯。&rdo;

林語偏了偏頭，是她的錯覺嗎，雖然他摸頭的力度還是一如既往的要命，但是感覺今晚的祁念好像格外溫柔。

真可怕。

別是最後的晚餐吧。

片刻之後，祁念親自下樓去端奶粉，回來時站在門口喚她：&ldo;旺福。&rdo;

她一般來說是不想理這個討厭的名字的，然而現在他手裡拿著她的晚飯。作為一條能屈能伸的狗子，林語開心地回應：&ldo;汪。&rdo;

&ldo;乖。&rdo;

用餐結束，祁念還陪她玩了一小會兒，和早上凶神惡煞的樣子判若兩人。

林語擔驚受怕了一晚上，走路都不敢發出聲音。出乎意料的是，祁唸的溫柔竟然一直持續到他睡覺。

&ldo;晚安，旺福。&rdo;

&ldo;……&rdo;

真讓狗不知所措。

祁念以為他對狗崽子的溫情可以持續幾天，可惜第二天凌晨，熟悉的撓床聲再次逼他早起的時候，這種念頭就消失了。

他還是太寬容。

早上的奶粉進了小泰迪的肚子，祁念覺得至少今天可以睡個回籠覺了。

旺福有了自己的小廁所，她也很乖地去該去的地方解決早上的生理問題。

但他忽略了一點，就算有了專用的廁所，粑粑還是不會消失的，氣味從房間一角擴散開，時間久了，殺傷力驚人。

再次被燻醒，祁念頭也不回地衝出這片可怕的地方，並決定換個房間。

他現在覺得房間的每樣東西上都沾了那種味道。

林語踢著小短腿跟在他身後，下樓的時候跟不上祁念，只能幾步一個臺階地向下跳，摔了好幾個屁股墩。

祁念原本連著兩天被吵醒存了一肚子火氣，此時看著自家狗子下樓的傻樣，氣忽然就散了。

覺得自己有些好笑，他和一隻小奶狗計較什麼。

心情莫名由陰轉晴，祁念踱著步子悠哉地走到樓梯一半的位置含笑看著狗子。

林語還在艱難地下樓，又一次落地失敗後，她索性眼睛一閉準備翻身直接滾下樓梯。

剛翻過一圈，就撞到了什麼東西停住了。一雙手將她托起放到鼻尖處，蹭了蹭她的後領。

&ldo;小笨蛋，這樣摔不痛嗎?&rdo;

林語眨眨眼睛，還好，沒有你打屁股的時候痛。

&ldo;你今天乖一點，中午就給你帶好吃的回來。&rdo;

好吃的?

林語抬起一隻狗爪子搭在祁唸的手背上，叫了一聲：&ldo;汪!&rdo;

那就這麼說定了。

祁念早上臨走前吩咐人把二樓另一個房間收拾出來，傢俱全部換新的，房間擺設和原來一樣。

至於原來的房間，他決定晚上給狗子一個驚喜。

祁家的傭人們驚訝地發現，家裡的小祖宗今天居然沒有搗亂。祁少讓人在家裡各個角落放了狗廁所，它想噓噓會自覺跑向放著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