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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也沒大鬧,路衍心裡便更不安,知道呆著只會刺激池然,離開才是最好的辦法,江時等路衍走後,才進了咖啡店,往角落過去。
他在池然對面坐下,面前趴著的人才動了動,抬起頭。
池然見不是路衍,終於可以肆無忌憚不用強忍著眼淚啪嗒啪嗒大顆砸下來,沒一會就哭得直發抖,
「&ot;
江時從沒見過池然哭成這樣,從對面挪到了池然那邊。
他難得笨拙的說不出一個字安慰,看眼淚成串的暈濕池然淺色的休閒褲。
「別哭了。」
江時只能無措的去抱他,卻被抗拒地往外推,只是池然哭到虛脫,被抱進懷裡,江時覺得池然要碎了,感受著胸口潮濕,懷裡的人眼睫被淚水打濕。
明明難受痛苦,可始終安靜無聲,無法聲嘶力竭的發洩,便越發的崩潰。
到十多分鐘後,懷裡的人哭累了,池然推開江時趴回了桌子上,同江時過來前那樣,一動不再動。
江時看著他,心口鈍鈍的疼,早就知道池然必定很難過,可真處於發生的當下,大腦還是懵的。
「路衍會回來的,他說有空就來看你。」
語言的安慰是蒼白的,畢竟江時沒有過這種依賴一個人的體會,甚至於他從小到大其實是習慣了孤獨,而池然因為生理上的缺陷,這種依賴只會更甚。
一個朝夕相處陪伴著長大十多年的「親人」,忽然離開,去了池然覺得遙不可及的外國,回來哪是那麼容易的事,這已經足夠讓他崩潰,說好的一起長大約定的同一個城市讀大學,還有那些想過的未來,通通不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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