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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道傷痕漸漸合攏長好。肖憐兒伏在他胸前:“我不是個道心堅定的修士。師尊走了,韓修文死了,我一點牽掛都沒有了。你別扔下我。”
明徹沒有理她。疼痛是有記憶的。就像在燭龍遺蹟裡,他把和心神相連的彎月輪架在火池上。彎月輪承受了多少的溫度,他的身體就承受了多少。彎月輪碎了,他的身體融出一個洞來。足足吸了那麼大一鍋靈草熬出的藥液,才補了回來。
“明徹。”她推搡著他,怯怯地喊他的名字。
明徹睜開眼睛,板著臉道:“欺負我沒有真氣是吧?”
他在惱這個?真是……肖憐兒哭笑不得。翻身從他身上滾到一側,很認真地看著他道:“我讓你在上面。”
讓他?明徹嘴角慢慢上揚,露出她熟悉的笑,倨傲的,漫不經心的笑,懶洋洋地問她:“摸來摸去又舔又親的,佔夠了便宜是吧?”
肖憐兒往他身邊靠了靠,嘟囔道:“要不,你討回來?”
機會稍縱即逝。肖憐兒不肯,他現在又強迫不了她。此路不通,他就要想另一條路該怎麼走了。
他再不是幾萬年前那個靈智初生的劍靈。鳩神君想要收他做劍奴,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是那麼容易,不等於不可能。幾萬年過去,鳩神君也更厲害。也許,有朝一日肖憐兒到了仙界,他已經是沒有自己思想的劍靈。心裡再沒有對她的感情。
他不敢告訴肖憐兒。只盼著她能存一絲希望,好好活下去。
明徹懶洋洋地說道:“你既然拒絕收了我。那你總要來救我吧?我還盼著你提刀大殺四方,站在街頭吼一聲,誰敢動我男人,我跟誰拼命。”
肖憐兒撲哧笑出來。她喜歡的那個明徹又回來了。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在他胸前劃來劃去:“知道我喜歡你什麼嗎?”
“哎喲,頭一次聽你說喜歡我。”明徹斜乜著她揶揄道。
“你給我那枚纏花銀戒時,我就在想,我又多一隻高階傀儡召喚獸。你還有好多靈石,好多靈草丹藥。修為高,又富有,長得還不錯。跟你在一起萬事不操心,我憑什麼不喜歡?”
明徹知道她是在寬慰自己,順著她的話說道:“你是在鼓勵我上進嗎?最好能混成上仙界的神君。給你把路鋪好?”
肖憐兒來勁了:“這個好。我哪天去了上仙界,人生地不熟。只需要站在街上吼一聲你的名字,立馬吃喝拿要都不要錢。”
打情罵俏,說著輕鬆有趣的話。彷彿先前痛徹心扉的事已如過眼雲煙。彼此心裡打著什麼主意,都小心掩藏著,不願讓對方知道。
她喜歡他傲慢著,彷彿天塌下來也就那麼回事。他愛她活潑快活,那張柔弱到極致的美麗中多出種倔強的別樣風情。
誰為強者,誰做霸主,都與他們無關。可水墨般的田居里硬要闖進頭斑斕大虎,要麼被它吃了。要麼打死它吃肉加餐。沒有別的路可走。
“少君。”外面終於傳來畫長老的聲音。
明徹心裡一酸,偏過頭,親了親肖憐兒的額頭:“你隨畫長老離開。呆在溶洞裡,用上清風給你的陣法。等到業火滅了,禁制消失再出來。”
肖憐兒捨不得。
“鳩神君用你來威脅我,讓我分出精血與他相溶,成為他的劍奴。你這是要幫他?”明徹將她拉進懷裡抱了抱,催促她離開,“我還等著你殺到上仙界來救我呢。也說不定,等你再來的時候,我已經能讓你在上仙界橫著走了。”
肖憐兒招出一片印著水麒麟的菩提葉,指尖滴出一滴精血落在葉上。水麒麟的虛影從葉間浮現出來:“小水啊,你幫我護著他好不好?”
她也沒有把握。只能一試。
水麒麟昂著擺尾。菩提葉飛到了明徹胸口,沒入了他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