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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世紀魏瑪大公的騎馬雕像。下圖:我又找到了上次來魏瑪令我發笑的木質雕像,在市中心一座購物商店的面街位置上,站著比真人還高的歌德,指向商店的入口。雕塑上的油漆已經剝落了。
史密斯先生,高大肥胖,七十開外,典型學界老油子,已能隨口說出「wuzhen!」與「ux!」這兩個詞。他曾導演一出巡演歐洲的「情景朗誦」,以尼采和莎樂美原句全場對話,伴以尼采創作的鋼琴曲彈奏。他樂意將這場演出送往烏鎮:尼采特展因他的建議,多了一個維度——兩個月後,德國男演員保爾與上海譯音演員丁建華,果然在烏鎮大劇院為滿座中國人高聲朗誦,留德鋼琴家謝亞雙子彈奏尼采。這恐怕是尼采樂曲頭一回在中國演奏,聽下來,業餘水準之上,典型十九世紀下半的浪漫主義風格,似在蕭邦和舒曼之間。
夜裡的用餐是在大象旅館露天座——託馬斯·曼、希特勒,均曾入住這所魏瑪旅館——陳平為我點了德國豬蹄。木心愛吃肥膩,倘若在座,事後會以美文形容這塊異國的葷腥。
但我心裡惦記叔本華——念出「叔本華」的準確語音,總是很難——四年前問過導遊:魏瑪或德國別的城市有沒有叔本華紀念館,對方茫然。這次追問史密斯,他愣了半晌:「no,恐怕沒有。」詢問他身邊助手,也不得要領。「德國人忘了他?」我問。他又愣了半晌:「yes,恐怕是的。」
我曾滿懷感激閱讀《作為意志和表象的世界》,是叔本華,而不是尼采,一舉消除了我對生存的種種困擾。他被遺忘?此刻我仍不願相信。這是此行的陰影,或啟示:我明白了什麼。什麼呢?無以言說,但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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