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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這裡的時候,李狗蛋兒才十一歲,但是村子裡同齡的小孩子,幾乎就沒有被他捉弄過的,當然打過的也不少。
那時候他就敢和已經十五歲的李愛軍打架,說起來李愛軍少年的時候也是個愛惹是生非的,兩個人誰也看不慣誰,從小打了不少次,勝負難分,直到後來李愛軍去了軍隊,而李狗蛋兒也終於獨自一人稱霸紅旗社。
再後來村子裡的人說起李愛軍的時候,就是年少有為,保家衛國的解放軍,而李狗蛋兒則成了典型的油混子,成日裡無所事事。
自己來這裡也快十年了,怪不得當年的毛孩子也長成了現在健壯的青年人。
陽光打在樹蔭上,偶爾有幾點落在狗蛋兒的身上。可能是由於他從未乾過農活兒,狗蛋兒的身上面板均勻,是那種健康的麥色,而身上也像平日裡他給大家的印象一樣,結實有力。
他劈柴的動作並不熟練,甚至在最開始的時候有時候會劈偏,或者將柴火砍倒,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會凝眉,臉上閃過幾分不耐煩,而後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重新放柴火,再繼續。
這個時候天氣很熱,哪怕是在樹蔭底下,而且只是一小會兒,狗蛋兒的額頭還是有豆大的汗水滴下,一滴滴地的順著他的臉頰滾到脖子,再到肩膀,再到結識的肚臍,最後順著力道沒進褲腰裡。
宋文安扯了扯扣得嚴嚴實實的衣領,瞳色幽深,定定的看著李狗蛋兒光裸的上身,視線不自覺的順著汗珠子遊走,喉結微動。
李狗蛋兒砍了一會兒,就覺得越來越順手,他雖然說沒有幹過這些事情,但是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他高高的抬手,順著手感,對準中間的的位置,利索的揮下斧子,手臂粗的柴火就順著中間裂開。
李狗蛋兒眼睛裡閃過一抹得意,直起腰,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漢,不經意間轉頭看見宋文安正坐在炕邊,靜靜的看著自己,李狗蛋兒沖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
臉上擺出幾分認真,大開大合的揮舞著斧頭。
宋文安沒想到被他看了個正著,他倒是沒有心虛,而是大大方方的衝著對方一笑,他確實挺喜歡看對方光著膀子的樣子的,讓人心裡癢癢的。
看見對方這會兒刻意瀟灑的動作,宋文安彎了彎嘴角,真是個傻子,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動作就像是一隻開屏的孔雀嗎?
宋文安原本這會兒打算出去和村長換些種子的,但是這會兒卻莫名的不想動,他突然想起來自己剛剛看見李狗蛋兒,抖著腿悠哉遊哉的模樣,便也脫了鞋躺在對方剛剛躺著的位置,靠著被子,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李狗蛋兒。
李狗蛋兒怎麼可能察覺不到宋文安的目光,正是知道宋文安正在看著自己,有好幾次狗蛋兒同志都覺得差不多了,打算回屋歇著,最後卻硬是咬著牙,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娘原本要給他說媳婦兒,只是那些姑娘覺得自己不會幹活,他狗蛋兒是不會幹活嗎?他能幹著呢?不能讓宋文安覺得他不能幹活,要不完了他要是後悔了,也像那些姑娘一樣覺得自己養活不了他,不和自己處物件了,那他李狗蛋兒估計會丟臉死。
為了不被宋文安看扁,不給那些人看熱鬧的機會,李狗蛋兒硬是把那一大堆柴劈完了。
等他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結果一抬頭看見窗戶的另一頭宋文安正愜意的躺在炕上,氣的鼻子都冒煙了,李狗蛋兒哐當將斧頭仍在地上,氣勢洶洶的衝進了屋裡。
宋文安單手枕著頭,看見狗蛋兒進來也沒有起身,只是眼睛裡滿是笑意的看著李狗蛋兒,李狗蛋兒剛剛突然冒起來的火氣突然就熄滅了,所以自己到底是在幹什麼。狗蛋兒有一瞬間的茫然。
宋文安看見狗蛋兒定定地站在炕邊,帶著幾分委屈地看著自己,心中一軟,坐起身,將李狗蛋兒拉到炕邊坐下,自己拿起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