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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橋吸了一下鼻子,聲音有些委屈,卻不是為自己:「我說了我叫蘭橋,不為什麼,就為了來找你們。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絕對不會害你。」
蕭以白沒有再說話,蘭橋幫他上好了藥,抱著蕭柚白往裡面挪了挪,讓出寬敞的位置。
「快睡覺吧,明天柚白要是不好,我們得去醫院。」
男人背對著他,白色長髮蜿蜒在這張潦草簡陋的通鋪上,像雪化開的山泉淹沒了世間的髒汙。
蕭以白坐了一會,小心翼翼躺下來。
蘭橋拍著蕭柚白的背,默默流眼淚,裝作沒摸到外套裡那把鋒利的手術刀,裝作不知道他的晦暗和孤注一擲。
這只是個夢,一個回憶。蘭橋安慰著自己,只要能夠讓蕭以白從這段迴圈裡結束,醒來就又是美好敞亮的人生。
只要,陪他做這一場夢。
蕭以白睜著血絲未退的眼看天花板,身邊人遲遲沒有傳來均勻的呼吸,他微微側頭,看到蘭橋的肩膀在輕輕顫抖。
被拐走的那段日子,柚白很多時候都在忍著哭聲,小小的身體在角落裡止不住的震顫,像被打落翅膀的蝴蝶。
蕭以白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勾起蘭橋一縷頭髮繞在指尖。
媽媽也有這樣長的頭髮,小時候躺在一起,他總會不小心壓著她的頭髮,但母親身上好好聞。發尖清幽的洗髮露香味,換很多種,每一種蕭以白都喜歡。
那時候本能的去靠近,貼著母親的頭髮,嗅聞香氣,然後得到她溫柔的安撫。
「乖,小白乖乖睡覺。」
蕭以白回歸現實的一瞬,他已經情不自禁貼近了蘭橋的頭髮。
那一刻他輕易相信,這是母親派來人間拯救他的神使,在進入深淵的前一步。
蕭以白迷迷糊糊睡著,心想他要去做那什麼司法鑑定。
很久後,蘭橋睜開眼睛,他小心轉身,看到背後蜷縮成一團,勾著他一縷發睡得毫無安全感的少年,無限心疼和感慨。
所幸蕭柚白身體爭氣,第二天就徹底恢復了健康,他們沒有證件,去醫院看病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妹妹睜開眼,沒有蕭以白意料中的懼怕掙扎,她的眼睛圓溜溜的,天真而迷茫,畏懼一切陌生人的蕭柚白,清醒的時候還是乖乖窩在蘭橋懷裡。
蘭橋本想出門再取點錢,得先有個手機或電腦上網查查司法鑑定的相關流程,但蕭柚白卻不許。
他一起身,小姑娘就害怕得默默哭。
那段虐待摧殘的時間過後,蕭柚白不敢再哭出聲,即便她只能哭得斷續嘶啞,也不敢。
蘭橋一臉不解,只能求助地看向蕭以白。
「柚白。」清瘦的少年蹲下來,摸摸她的頭,「他現在找不到我們,我們很安全。」
他是指蕭霆。
蕭柚白撥浪鼓搖頭,還是眼巴巴看著蘭橋。
小孩子還不能分辨好壞,卻能感受冷暖,這個人的懷抱,她好喜歡。
「你能不能,留在這裡,陪著她。」蕭以白生硬地請求,說話時一個後腦勺對著蘭橋。
他沒禮貌是天生的。
蘭橋深吸一口氣:「我得出去取錢,順便幫你打聽一下蕭霆現在的情況。」他耐心地一樣一樣數,「你陪著她,等我回來?」
蕭以白僵硬著扭頭,聲音很冷:「你走了,還會回來嗎?」
「廢話!」蘭橋對著這個年紀的酷哥有點頭疼,「我不回來我去哪?」
除非你醒過來。
蕭以白不信:「我出去我回家偷錢。」
「你瘋啦?被蕭霆抓住一頓打?這是錢的事嗎?」蘭橋氣得又要深呼吸,結果被蕭柚白抓住了毛衣衣擺。
蘭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