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虛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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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心虛==
四周幽暗,靜謐無聲,地上映著欞窗的紋絡,遠遠一看,像極了鏡湖的水波。
陸宴低頭吻住了她的額頭,“說吧,我都應你。”
沈甄的身子一僵,心怦怦地跟著跳了起來。
縱使他的語氣是難得的溫柔,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有求於人時,難免有些氣弱。
她看著他晦暗不明的神情,忍不住腹誹:想同他說謊,自己確實還不夠道行。
陸宴將手放在沈甄的腰上慢慢摩挲,食指撥弄著她因呼吸困難而不停開合的肋骨。
沈甄沉默半響,推開他的手,最終還是坐起了身子,既是求人,怎麼也得有個求人的態度。
像方才那樣,怎麼都不大真誠。
她半跪在床上,柔聲細語道:“我確有一事,想求您幫忙。”
陸宴望著沈甄的一雙眼。
這男女之事向來複雜,兩人明明做了這世上最親密的事,但他卻能感覺到,眼前人的心,同他之間,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原本,陸宴大可將他倆這檔事,變成錢貨兩訖的方式,她做了自己無名無分的外室,他去照拂她的家人,這於他來說,並非是難事。
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他早已剋制不住自己的貪婪。
歡愉、感激,愛慕,他都想要。
陸宴神色冷清,淡淡道:“你說。”
沈甄的手搭在床沿上,暗暗用力,蔥白的指尖隱隱泛白,她做了個吞嚥的動作,道:“我想送些藥進大理寺。”大理寺獄裡有誰,不必明說。
“我阿耶身上有舊疾,每逢雨季便會發作。”沈甄頓了一下,道:“不知大人可否……”
陸宴將手搭在她的膝蓋上,隨意揉了揉,都沒多問,只道了一句:“成。”
沈甄詫異地看向他。
這麼這樣輕易?
陸宴嘴角微挑,“有話直說不好麼,你就非得可著勁的折騰我?”
“我沒有。”
她下意識的辯駁道。
“是麼,那看來沈三姑娘平時夠自律的,這麼熱情的性子,藏的還挺深。”陸三郎開口,真是說不出甚好聽的話來。
沈甄輕咳一聲來掩飾尷尬,半晌後,認認真真地道了一句謝。
“躺下吧。”陸宴隨手掐了一把她的臀-肉,闔眸道:“若是再出聲,我定是不讓你睡了。”
外面雨聲漸弱,烏雲散去,月色擠進了內室。
陸宴側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沈甄,不禁暗歎一句傻姑娘。
連枕邊風都吹的這般客氣。
話說為何常有人說外室的枕邊風比家裡的好吹呢?
當今這個世道,官員一旦有了外室,沾上了緋色,無異於是將自個兒的把柄放到了對方手中。
濃情蜜意時,必定是歡愉的、刺激的、香-豔的,但歡愉過後呢?哪個姑娘肯在一方天地裡搭上自己的一輩子呢?
沒人願意的。
那些外面的女子,好像統一習得過什麼本領。
她們起初皆是說,什麼也不要,只要一處棲身之地即可。可隨後呢?日子久了,與男人生了些肉-體之外的情誼,那是該有孕的有孕,該進門的進門。
就說前一陣子因為外室鬧上公堂的那位文侍郎吧,他一輩子兢兢業業,仕途上也無甚何錯處,偏偏就是出了那樣一檔子事。
文官藉機再參一本。這不,還是被貶到地方去了。
雖然陸宴尚未娶妻,並無對不起髮妻這一說,可養外室這事,到底和在平康坊喝酒不同。一旦被人揪出來,聖人也得忌諱朝堂的非議,來壓一壓他的官位。
只不過,沈甄一個久居深閨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