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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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烈火。
很快,太子門下的御史大夫洪承,兵部尚書鄭永與六皇子一脈就開始了你來我往的挖苦和諷刺。
表面言笑晏晏,實則句句都往心窩子裡扎。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今日早朝,又成了太子與魏王之間的博弈。
其餘人等皆縮起脖子低頭看地,默默算著下朝的時辰。
成元帝臉色鐵青,掂著手裡的奏摺“啪”地一聲拍到了桌案之上。“我晉朝百姓在外受苦受難,朕憂心忡忡,數夜未眠,你們這些肱股之臣、國之棟樑,除了說這些昏昧之言,還能作甚!”
皇帝一怒,寒冬臘月,眾人打了個寒顫,殿內雅雀無聲。
就在這時,李棣上前一步道,“臣,願前往豫東治水。”
成元帝眉毛一挑,“哦?李侍郎有何計策?”
“臣以為,治水還應以修建堤防為要務。”
一聽又是修堤防,成元帝的臉色不免平淡了些。
人人都跟他說修建堤防,戶部撥給堤防的銀子還少了?成效呢?修了塌,塌了再修,與無底洞無異。
成元帝不置可否,冷眼看著群臣。
太子殿下上前一步道:“兒臣有一物想交與陛下。”
成元帝淡淡道:“何物?”
太子道:“兒臣前兩日曾去過一趟大理寺獄,見了罪臣沈文祁一面。沈文祁深知罪孽深重,無顏面聖,便托兒臣將這兩本書呈給陛下,一本為河防全覽、一本為兩河管見。”
洪御史搭腔,“河防全覽兩河管見這兩本書,臣怎麼從未曾聽過?”
太子答道:“這兩本書皆是罪臣沈文祁在獄中編撰而成,孤也不曾讀過。”
罪臣二字,太子咬的極重。
話音甫落,六皇子和許柏林目光不由一緊。
成元帝接過,低頭翻閱。
看看殿內這些只知道說些狂悖之言的廢物,再看看手裡的兩本書,若說心裡毫不動容,那定然是假的。
這上面的字字句句,說是沈文祁的畢生心血也不為過。
赤誠之心躍然紙上,成元帝拇指輕顫。
陸宴抬眼便知,太子此舉,是送到皇帝心裡頭去了。
若說豫東的民憤是一把火,那沈文祁這兩本書和他找來的那位“天師”,就是扔進火堆裡的乾柴。
眼下時機剛好,陸宴向右一步,沉聲道:“臣記得,元慶十四年,白茅堤也曾出過一次決口,沈文祁以挽流之策治水效果甚好,此番黃河流域接連受難,唯這白茅堤相安無事。眼下民憤難抑,人心惶惶,臣提議,不如讓沈文祁暫任河防使一職前去治理水患。”
擲地有聲,滿殿譁然。
不得不說,與六皇子和太子門下那些人相比,陸宴的話顯然重了許多。原因無他,京兆尹直屬陛下管轄,是實打實的皇權派,根本不存在站隊一說。
李棣和許柏林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陸宴替沈文祁出頭,這根本不在他們的預料之內!
許柏林朝一旁使了個眼神。
六皇子門下的太常丞立馬道:“沈文祁雖有功,可也要想想他因何入獄啊?城西渠坍塌死了多少百姓!這戴罪之身終究難以服眾。臣以為,不可!”
太常丞這話一落,風向顯然又變了些。
雙方爭執不下時,成元帝用拇指摩挲了兩下扳指,沉沉道:“眾愛卿以為呢?”
戶部侍郎隨鈺率先向右一步道:“臣以為,沈文祁雖是有罪之身,可他也是大晉子民,身為大晉子民,若有治水之才,朝廷有難,理應效力。”
有罪之身這四個字一出,許柏林心裡一沉。
沈文祁的罪是聖人金口玉言定下的,想翻案,那就等同於去拔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