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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嫮生的這句&ldo;那好&rdo;,顧墨笙以為就要在電話裡交代自己的所作所為了,沒想到林嫮生接下去一句是:&ldo;就理查飯店好了,人少一點。&rdo;顧墨笙剛剛想答應,又聽見林嫮生說:&ldo;我想顧大哥說的事也不願意叫閒雜人等聽見的。&rdo;
理查飯店比起國際飯店、金門大酒店、華懋飯店、匯中飯店來講,來往的國外名流多一些,倒是真好說句閒雜人等少一點。只不過林嫮生能說出這句來,看起來到底還是生氣了,所以忍不住諷刺了一句,只不過林嫮生有這個態度也是應該的,要是沒發火,才是叫人失望的事,所以顧墨笙溫和地對林嫮生講:&ldo;好的,就照你的意思,下午四點我派車來接你,你看可以嗎?&rdo;
林嫮生不置可否,連句再見也沒講就掛了電話,顧墨笙頭一趟叫人掛電話,稍微有些吃驚地笑一笑,按鈴把秘書叫了進來,叫他把下午的行程做個調整,把四點以後的時間都空出來。
又講林嫮生掛了顧墨笙的電話轉回身的時候嚇了一跳:&ldo;姆媽!儂嚇人做啥。&rdo;章麗娟慢條斯理地拂了拂沒有一點灰塵的膝蓋:&ldo;儂幫顧墨笙打電話啊。&rdo;
啊,林嫮生烏溜溜的眼睛朝電話方向一溜,又想了想,認為章麗娟不應該聽見顧墨笙的話,心裡篤定了點,點頭承認下來。章麗娟又講:&ldo;聽起來,儂好象幫顧墨笙不開心了?&rdo;這句話把林嫮生嚇了一跳,正要否認,章麗娟豎起個手指阻止了她:&ldo;儂掛電話的辰光再見也沒講,囡囡,儂是有教養的小囡,要不是光火了,做不出這種事。到底啥事體。&rdo;
不曉得為了什麼,林嫮生一點也不想叫林開愚和章麗娟知道顧墨笙安排了韓素音在她身邊,甚至白莉莉的接演也是他的原因,所以聽見章麗娟這幾句話,林嫮生反而鬆了口氣:&ldo;姆媽,我一時忘記,以後不會了。&rdo;
這麼蹩腳的藉口,章麗娟就是用半隻腦子思考都不會相信。自家女兒自家清爽,林嫮生雖然叫寵得不像話,家裡燒的菜不合她心思都要不肯吃飯的,但是走到外面懂事得體,誰不喜歡她?會得掛人電話,那個人還是幫過她的顧墨笙,肯定有事,只是她既然不肯講,逼急了肯定又要發脾氣,倒不如暫時相信她套套閒話,所以章麗娟就鬆了口,又做出一副勸導的樣子同林嫮生講:&ldo;囡囡啊,顧墨笙到底幫過儂忙,就是顧墨笙不要你還報,儂至少要有禮貌,曉得伐?&rdo;林嫮生咕噥了句:&ldo;曉得了&rdo;轉身就上了樓。看見林嫮生這個表現,章麗娟更加肯定顧墨笙同林嫮生之間肯定有啥事體瞞了她。
林嫮生一進自家房間,煤球就跑了過來圍著林嫮生的腳轉了兩圈,林嫮生嘆了口氣,蹲下身把煤球抱了起來,一面順毛一邊同它說話:&ldo;煤球啊,阿哥是這樣,顧大哥也是這樣,他們都不相信我,你說他們過分不過分。&rdo;
煤球抱著林嫮生的手指舔了舔,嗚嗚了兩聲,努力地搖了搖尾巴。也實在是它毛太長,尾巴又短,這個搖尾巴的動作做出了不過是屁股上的長毛顫動了動。林嫮生摸了摸煤球的下巴:&ldo;你也覺得他們過分的,是吧,煤球。&rdo;煤球以為林嫮生在逗它,吐出米分紅的小舌頭舔了舔林嫮生的手指。
下午四點,顧墨笙派來的車準時到了,為了叫林嫮生安心派的是當天接林嫮生母女去金門大酒店的司機小譚。因為車子停在林嫮生家門口,章麗娟就看到了,正要問林嫮生是誰,林嫮生已經下樓上車,章麗娟追到樓下的時候,汽車已經開遠了。
車子離開林家轉過兩條馬路之後,小譚就同林嫮生講:&ldo;林小姐,先生在前面的路口等您。&rdo;林嫮生抿了抿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