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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逃者,殺無赦!”
晚風拂過竹林,發出簌簌的迴響,如同那催命的符咒直逼前人的心房。
銀色的半截白羽面具掩住了女子的大半姿容,依舊擋不住她那蒼白的面色和眼底的陰鷙。
冷汗浸溼了她的鬢髮,幾縷黑絲凌亂地散落在額前,襯得那俊秀的小臉更加的白皙。錦衣長袍緊緊貼合著腰線,將女子傲人的身姿完美地襯托出來,可此時卻無人駐足欣賞這幅美景。
罹(lí)瞥了眼身後窮追不捨的一連串小尾巴,不由得低咒出聲。
“追追追,追你爹呢追!老孃是掘了你們家祖墳了,還是偷你們家婆娘了,沒完沒了是吧!”
一陣短暫的耳鳴隔絕了周圍的聲響。
罹咬了咬牙,腳上動作沒有因為這突發現象而停止,甚至隱隱提快了幾分,比她以往訓練的速度還要快。這是生死時速下,突破極限的爆發,她也知曉自己這副身軀已達強弩之末。
“風訣,起。”
熟悉的聲音從罹的身後傳來,如往日般不帶著一絲溫度。
“該死!你他爹的***。”罹越罵越髒,語速也越來越快。
稀薄的空氣緊緊攥著罹的心臟,迫使其急速跳動供氧,血液不斷朝下肢湧去,竟是一點兒靈力都無法逼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困在風陣中。
疾風如刃,自罹腳邊三十公分處生成一個旋渦,將人牢牢地困住。
那被風掀起的衣角,在碰到風陣的一剎便被劃成絲絲布條,攪入風中化為灰燼。若是人一個站不穩倒下,怕是得直接變成肉糜。
罹低垂著眼眸,伸手撫上自己的頸側,調整著呼吸,直至心率暫緩,才看向追來的幾人。
面前的五人身著統一的墨色暗紋長衫,臉上佩戴著和罹同款的銀色半截面具,不同的是罹的面具上綴有白羽,肅然之下添了幾分嫵媚,他們的則是純銀製紋路,更顯莊重。
“五個都來了啊,影主對我可真是上心!”罹輕呵了聲,看向領頭的男子,正是他的風陣困住了她。
魁回應著她的注視,淡然道:“叛逃者,殺無赦。”
說著魁右手半握,那風陣隨著他的動作往裡縮小了幾分。
他的眼裡不帶一絲情感,看向的彷彿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哪怕面前這人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也無法引起他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停停停!府衙收押犯人前還得聽人狡辯狡辯,你這一言不就判我死刑,你當你是地府判官啊!”罹看著越靠越近的風刃,急衝衝怒吼道。
面前的幾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女子的說話方式,心裡毫無波瀾,依舊維持著警惕的姿勢。
五人中年紀最小的那位輕抿著唇,上前拍了拍魁的肩膀,制止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小六,你要替她求情?”魁睨了他一眼,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狠厲,只要他敢點頭,他便會連他一起殺了。
小六搖了搖頭解釋道:“她經脈寸斷無法使用靈力逃不掉的,我就說幾句話。”
魁沒有應他,控制風陣的右手沒有鬆開,也沒再握緊,儼然是默許了他的要求。
小六鬆了口氣,看向陣中的女子,鮮血從她的耳孔裡中流出,脊背也因傷勢佝僂著無法挺直,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狼狽模樣。
以往的她無論受了多重的傷,在他們面前總是衣著得體,睥睨一切,看到他們受傷,一邊罵罵咧咧的,一邊幫他們包紮。
這是她身為“罹”的獨有的傲骨。
可此時的她衣衫襤褸殘破不堪,唯有那眸中的狠絕與不甘,才得以讓他窺見幾分罹的影子。他剛剛也沒怎麼動手啊,為什麼心臟澀澀的,好像被什麼堵住了,難道是受傷了?
“為什麼?”小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