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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蒔在撅斷了好幾支毛筆後,氣得掀翻了桌上的奏摺,他當初就該不顧於洵的意願把這破皇位讓給他的,也不用群臣聯名寫什麼奏摺了,他現在才是最想把於洵給斬首的那一個。
“去地牢。”
瞿蒔丟下一句話就朝外走去,旁邊被嚇壞了的宮人們趕忙下去準備出行用的步輦。
地牢裡,四處瀰漫著潮溼與腐朽的氣息。
引起外界轟動的於洵正倚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閉目養神,臉上沒有絲毫的驚慌與不安。他的雙手隨意地搭在膝上,手中攥著的粗製木簪成了他的慰藉。
他的腳邊堆放了許多斷裂的木頭,依稀可以辨別出是簪子的形狀。
地牢的空氣佈滿了陰冷與壓抑,可於洵的呼吸依然平穩,仿若與這環境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和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他家。
因著瞿蒔特意交代過,於洵在地牢裡的待遇不算差。獄吏也知曉攝政王的名聲,幾乎是於洵要什麼就給他什麼。
而看到這一幕的瞿蒔,氣得牙癢癢。他在御書房裡看奏摺看得要吐血,這人倒好,來地牢鍛鍊手工活來了。
“攝政王好是自在啊。”瞿蒔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已辭去攝政王一職,陛下該改口了。”於洵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就又閉上了。
“這是你說辭就辭的,朕可沒同意這事!”
“陛下不同意也無妨,反正朝臣們不會同意的。為了我失了民心,不值得啊陛下。”
瞿蒔被他氣得頭疼,又真拿他沒辦法,“權勢地位朕都給你了,你到底還想做什麼?”
“沒做什麼,就是在和天打個賭。”於洵說著,不自覺開始摩挲著手中的木簪。
“怎麼你還拿命做賭?”瞿蒔輕呵了聲,實在是搞不懂這人在想什麼。
“是,就是拿命做賭。”
“你是真瘋了!”瞿蒔忍不住低吼道:“你這樣對得起皇姐嗎?”
“她…還會回來嗎?”於洵低笑出聲,“差點忘了,明面上我還佔著她夫君的名頭,雖然她不在乎但還是要麻煩陛下替公主給我寫封休書吧。”
“你!”瞿蒔也笑了,他是被氣笑的,“你是真的想死是吧,行朕滿足你。”
“臣,謝陛下成全。”
瞿蒔見他這樣,也不願與他多說,拂袖離開了地牢。
而瞿蒔離開後於洵又開始自顧自的磨木頭了。地牢裡的眾人早已習慣了於洵那牢房裡時不時傳出的木頭的“沙沙聲”,愈發在心裡肯定了攝政王已瘋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