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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子輕聞言瞥了褚回一眼,嘴角不期然的上揚,方才緊張的情緒好像減去了不少, 她不由自主的偏過頭,視線也隨意的看向別處,輕啟口道:「應該沒有吧,畢竟是冬日了」
不善言談的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氣氛又一次陷入了莫名其妙的靜默中,兩個人神情各異的並肩站著,一個是焦灼的想找藉口回房,卻找不到話題可講的褚回。
而另一個人則是表情悠然,視線偶爾轉過來的柳子輕,良好的教養叩問著她的理智,這般情景下,與一個既無婚書又無誓約的男子同處一室,甚至……
自從遇到這個人,好似很多時候都忘卻了禮法規矩,心底裡那隱晦的羞恥感,讓柳子輕做無法視而不見。
她有著自己的驕傲,事已至此,斷不能再遮掩過去:「子輕未曾問過,褚大哥可有婚配」
嗯?話題跳躍的太大,褚回的思路有點跟不上,卻還是在第一時間據實相告了:「不曾」
「今後……褚大哥準備待子輕如何」聲音略一停頓,該說出的話卻沒有停下,柳子輕收回自己散亂的視線,看向面前神情慌亂的人。
「子輕,我……我…我…」吞吞吐吐的話語破碎的散落在房間裡,胸中藏著千言萬語卻一句都拼湊不出來,最後她只得無助的低下頭去。
柳子輕忍不住深吸一口氣,這是第二次了,她身為尚書府小姐的驕傲與矜持都丟了,原以為看透了這人的心,不曾想竟是個沒擔當的,那麼之前的擁抱都當作什麼,縱使她已淪落至此,也容不得別人隨意輕薄。
僅存的一絲自持讓她收起鋒芒畢露的稜角,也因著內心深處對這個人最後的一點期待,再張開口,聲音裡難掩暗啞:「是子輕妄言了,給褚大哥添麻煩了」
佳人腳步輕移,身形落寞,厚重的棉袍下彷彿裹著深沉的哀愁,讓褚回混沌的頭腦清醒了許多,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左手緊握成拳,右手隨著腳步抬起,抓住了那纖細柔軟的手腕。
「我對你的心思,便是你所想的那般,褚回別無所長,子輕可願等些時日,待我有能力給你一個家,到時候是走是留全憑你做主,這樣可好?」
「褚大哥糊塗了,你才是這府裡的主人,子輕又如何能左右你的去留」淡淡的彷彿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傳出,好在轉身離去的人就此停了下來。
上一秒如墜冰窖,下一秒便是烈日灼燙,柳子輕得神色裡生出幾分不耐,她不喜歡這樣的自己,陌生又不能自控的感覺,讓人忐忑不安。
「子輕,那你是答應了嗎」
停下的腳步又邁開,抓住的手腕被掰開,褚回彷彿聽到虛空裡傳來「啪」的一聲,那是自己焦灼等待的一顆心,懷揣著赤誠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她呆在原地,目送著那動人的衣角隱沒在夜色裡,心裡無端地有些慶幸,身份還未表露便是這樣的結果,幸好方才沒有一時衝動,不然恐怕真的會迎來響亮地耳光吧。
褚回自嘲的笑了笑,四下望去,還是隻有她一個人,吹熄了燭火,像平日一樣關上門,然後轉身回房,身後本來空空的院子裡,卻不知何時俏生生的站了一個人。
心猛地一窒,腦海中彈幕亂起,不會是來報復自己的吧,可怎麼說也該是她求愛不成,這角色是不是反了,這一定是錯覺,褚回嚥了咽口水,故作無事的道:「子輕啊,怎麼又回來了」
柳子輕靜靜的站在那兒看著關門的人,片刻後又轉過身,嘴唇張了又合,才輕飄飄的說了句:「切莫相負」
腳踩在還未融化的積雪上,細微的聲音稀稀疏疏的響起,仍舊掩蓋不了那說出口的話,清晰動人,像一個美好的夢境,讓聽到的人久久不願醒來。
「切莫相負」
褚回一個人傻傻的站在雪地裡,自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