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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樁事件之後葉辰南便託了當地的妖鬼精怪們在保護自身安全的同時幫忙注意著城裡的異動,這才救下了第一個重傷還未咽氣的靈能者。
那中年靈能者已經只剩一口氣,卻對自己遇害的事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知道行兇作惡的是暴走了的妖。他平生從來沒有樹過什麼仇家,平常做的也不過是些驅趕妖邪之事,甚至妖魔的血都從未沾過手。
相當於沒有線索。
幾個人無頭蒼蠅一樣亂撞,時時被不斷發生的意外牽著走,疲於應付各處的突然事件卻找不出關鍵。都明白自己做的只是些治標不治本的事情,卻不知如何改變現狀。
每一起事件都像是獨立發生的,地點與時間沒有絲毫聯絡,殺人的也不總是某種固定的東西。透過氣息判斷,行兇的有時是妖,有時是魔,甚至還有不存在暗界氣息的情況,可沒有人願意相信是人殺了人。
短時間內找不到解決的方式,言朗唯一能想得出的辦法是結盟,這在唐家第一次遇襲之後他就提醒過唐儀蘊。可是在人心浮動的今天,靈修們團結作戰早已經是久遠的記憶了。
整個靈能界現在根本就是一盤散沙,拿膠水都不一定粘得起來的散沙。
玄清暗中通知了幾個尚且有聯絡的年長靈能者,讓他們通知各處有靈能的人暫時先去上南山避一避,卻也都收效甚微。
妖邪出沒越來越頻繁,甚至不再掩飾自己的蹤跡。或者說,是有更多狂亂狀態中的暗界生物在突然之間,不知從什麼醃臢的地方跳入了世間。
太明顯不過了,有勢力操縱了暴動的暗界生物,在嘗試觸碰人類作為世界主體的權威。
暖風的卦象極其紛亂,她一度閉口不言,後來在某一天黃昏的時候沒頭沒腦地告訴葉辰南,千年是一個輪迴。
這一週言朗和路遠已經分頭殺掉三隻暴動的妖,兩隻發狂的魔,將一個重傷的靈能者送到了葉辰南和林暖風那裡,並且在警方發現造成社會轟動之前照著先前的做法安葬了兩具靈能者屍體。
週六晚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回到家,草草吃過飯互相交換了一下資訊,言朗便進了浴室。路遠靠在窗邊想事情,突然撲稜稜飛來一隻青鳥。他伸手接過,展開那青鳥化成的紙條,看完上面的內容,眉毛便擰了起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
言朗出來就看見路遠窩在沙發裡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是這段時間的事情讓他有些心力交瘁,便走過去摸摸他的頭:&ldo;別擔心,兵來將擋的事。&rdo;
路遠搖搖頭,環抱住他的腰將頭窩在他胸口蹭了蹭,才抬起頭來看著他:&ldo;你得回家一趟了。&rdo;
這似乎是他們即將面臨的第一次分別,即使是從不耽於溫柔鄉的路遠也難得地有些悵然。
在這樣壞訊息滿天飛的時候,兩個人雖然每天同床共枕,卻都沒有心情做其他。而這一天言朗卻無比渴望路遠的溫度,他覺得滿心都是虛晃可怖的影子,除了路遠沒有人驅得開。
氣氛正好,月光透亮,兩個人的低語略帶了些頹廢哀傷的意味。一夜未眠,抵死纏綿時的情緒像是在訣別。
都不喜歡送別,於是陪言朗到機場的想法不過閃現了一瞬就被路遠否定了。第二天一早,他靠在玄關處的櫃子上,沉默地看言朗一件一件收拾好了東西穿好了鞋而後提起了腳邊的包。
言朗直起身來,囑咐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吻了上去。言朗便順勢扣住了他的頭,加深了這個吻。
末了他把頭擱在言朗的肩膀上,箍著他腰的手上使著勁,說話的聲音卻很輕,還帶著笑意:&ldo;代我向儀蘊姐姐問好。&rdo;
言朗輕笑,知道他是想用這樣玩笑的方式將籠罩在兩個人頭頂的陰影驅散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