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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朗朝靠著門那一側的牆邊走過去,伸手敲敲牆壁,並沒有聽見異響,另一邊唐儀蘊也做著同樣的事。確認牆上應該沒有弓弩一類的機關,言朗抬起頭望了望屋頂,然而燭光太暗,過高的屋頂黑索索的,根本看不清什麼情況。他沒想到這地下空間居然這麼深,就像是整個把一棟龐大完整的建築複製到了地下。
望著屋頂,言朗拿出一張符咒捻了個訣,符咒在屋中央緩緩發出火光,柔和的靈力試探似地波動向整個空間,直到火光熄滅,符咒化為灰燼,一切平靜。
謹慎起見,言朗很自然地伸手將唐儀蘊拉到自己身後,以一種保護性的姿態,將她護在自己和牆壁之間。兩人輕手輕腳朝裡間的門走過去,言朗小腿上的肌肉緊繃著,以便有情況的話可以隨時發力。
走到門邊,卻並沒有什麼意外情況發生,屋頂仍舊黑索一片,兩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唐儀蘊笑笑:&ldo;是我們太緊張了,儀安大概沒有料到你會回來,所以根本沒有設防也不一定。&rdo;
言朗沒有搭話,心裡明白是唐儀蘊想要他寬心,大概也是寬自己的心。唐儀安那人,說得好聽點是謹慎,說得難聽點是小人之心,他又那麼恨自己,即使料不到自己會偷偷來取刀,也必定會以防萬一。
小心翼翼地拉開門,一眼看見裡間的陳設和外間堂屋幾乎是一樣的,只是在案几上多了一個木架,那木架上託著言朗的刀。刀長三尺,黑色刀鞘沉穩內斂,言朗這一刻才發覺自己是真的很想念那刀上的繁複暗紋,想念那刃上跳躍的雪白光亮。
心裡微微有些異動,言朗走上前去,明白是那刀在呼喚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為太久沒有跟自己的刀見面,那呼喚不知道為什麼感受起來有一絲和以前不一樣的東西,似乎有些急促。
大概是自己太緊張了,他想。
裡間同外間一樣,唐儀蘊檢查了一下,確認是安全的。唐儀蘊暗想都是自己多慮了,唐儀安太瞭解言朗,可能是真的以為言朗再也不會來拿回自己的刀,或者以為他即使要回來也不會採用這種暗中的方式。
言朗雖然不太相信唐儀安會這麼大剌剌地不設防,但的確是沒碰見什麼機關,而且當下刀就在眼前,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儘量忽視掉心裡那一絲異樣感,伸手想要去拿刀。
正在他要觸碰到刀鞘的那一剎那,唐儀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回頭看見她一臉緊張,旁邊的刀似乎是感知到自己的主人,正在輕微卻是劇烈地抖動著。他朝唐儀蘊安撫地笑笑,唐儀蘊遲疑地把抓著他的手慢慢鬆開,皺著眉頭望向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言朗回過頭,毫不遲疑地伸手抓住刀身,就在他發現根本拿不起來的時候,一張長著毒牙的血盆大口突然出現在眼前,言朗本能地往後一退,同時聽見唐儀蘊的驚呼。
一條蟒蛇從放刀的案幾正上方猛地探下身來,那樣高的房梁,它竟不憑藉任何支撐就急速下行,蛇身開始接觸地面了,蛇尾竟還牢牢纏繞著房上的橫樑。不過瞬間,那蛇便盤踞在了地上,全身烏黑,更顯得它朝外吐著的信子紅得驚心,它直著一截身子對著言朗,發出嘶嘶的聲音。
言朗的身體從看到那蛇的第一眼開始就在發僵,他皺緊了眉,呼吸沉重起來,對於鬼蛇的恐怖回憶瞬時佔據了整個腦海,他臉上的血色此刻迅速褪去,顯出一種極致而病態的蒼白來。
唐儀蘊見狀知道他想起了那些不堪的往事,小心翼翼從側面一把抱住他,有些焦急地望一眼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攻擊的鬼蛇,心裡暗恨唐儀安居然這樣狠,不設機關,居然引來一條鬼蛇看守。
她收回目光看看言朗,心又痛又恐懼,附在他耳邊輕聲道:&ldo;二哥,沒事的,沒事的。&rdo;
言朗似乎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