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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點,仍舊在陳旭身上。
商定第二天去查陳旭的事,兩個人各自無言,洗漱之後路遠跟還在客廳的言朗道了晚安,進了他剛剛鋪好床的客房。
是夜,言朗悄無聲息地站到路遠床前,伸手凌空畫了個追蹤符,最後一筆他停下來,操縱氣流將食指劃破,傷口很快凝結出血珠,那血像是離開身體就獲得生命,填滿了那符咒的最後一筆。
符咒的黃光變成柔和的紅色,沒入了路遠的眉心。
秋季盛會一散,魚城漸漸恢復往日的平靜。陸濯纓準備離開那日,莫賜代替父親出面相留:&ldo;少俠既已下山,想必也想尋一去處,不知莫家可還略合心意?&rdo;
陸濯纓一笑:&ldo;莫家地靈,祖輩皆為靈能界大士,何況還有子賦兄你這麼個知己,自是很好。&rdo;
莫賜倒是很會順著杆子爬,一點不當陸濯纓是在客套:&ldo;既是如此,愚兄有一不情之請。&rdo;
&ldo;子賦兄請講。&rdo;
&ldo;舍弟資質愚鈍且病患纏身,家父不盼著他將來修成多大的能耐,不過願他平安一世,因而只教他學些防身之術,至今尚未正式開蒙,平日裡也無人教導。家父的意思是,若少俠肯收他為徒,當是再好不過了。&rdo;
莫賜誠懇地看著他,陸濯纓聞言臉上閃現過一絲驚訝之色,心裡卻在冷笑,莫家在靈能界呼風喚雨,莫小公子想拜哪位高人為師不能,偏偏看得上自己這初出茅廬的小子?那莫離若是真心想讓兒子拜師卻又為何不親自出現?想來不過是想把自己收入囊中,又不好直說,因而採用迂迴戰術。這是看準了自己身為無依無靠的後輩,沒有拒絕的理由,又不敢且不夠格接下這師父的角色。
他為難地沉吟一陣,抱拳道:&ldo;多謝莫掌門與子賦兄厚愛,我取不過初出茅廬之輩,何德何能敢讓小公子拜我為師,這實在是折煞在下了。&rdo;
二人推讓一陣,莫賜終於道:&ldo;賢弟既是覺得莫家還能入眼,不如就留下,不願讓致之叫師父,那便稱一聲兄,如何?&rdo;
陸濯纓正待出言拒絕,卻瞥見不原處迴廊之下有一雙灼灼的眼睛,正盯緊了自己。
陸濯纓接觸過的人不多,半大孩子就更少了,可他仍舊能確定莫予跟其他同齡少年絕不相同。外界皆傳說莫家小公子身患重病,陸濯纓前兩次見他卻都看不見一絲病弱氣,那眼神裡儘是傲慢,與藏傲慢在背後的決絕,此刻那眼睛裡或許還帶著些渴望。
本想先直接拒絕等待更好時機的陸濯纓猶豫了,權衡再三他道:&ldo;此次下山本意是要走訪一番名山大川,磨礪磨礪手裡的斬妖刀,既然莫掌門與子賦兄如此說,那我取就先叨擾一段時間了。&rdo;
不遠處的莫予聽見這回答,眼裡有喜悅的光一閃而過。
後來言朗總是在想,從一開始就錯了,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採用那樣的方式留在莫家,他不該救下莫予,不該心軟,不該一次又一次,在做決定的時候看見莫予那雙眼睛。
他一直不懂得那是為什麼,終於在莫予離開很久之後他才明白,因為只要那雙眼睛裡面有渴求,他會就忍不住想要拋卻一切去成全,因而無法成全的時候,疼痛就會報復似地加倍,同時在兩個人身上加倍。
追蹤符裡下了自己的血,若是路遠受到傷害,自己能及時知道他的位置。看著那符咒的力量隱去自己的光,言朗安心地呼了一口氣。
他在半夜裡用屬於獵人的眼睛,肆無忌憚地仔細打量路遠。不一樣的臉,不一樣的性情,路遠要溫和得多,開朗得多,遠不是從前的莫予那樣表面傲慢不經心,心裡卻住著一頭咆哮獅子的樣子。要說有什麼相似之處的話,大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