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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漢文說:“還是在社教運動中的事。謝金連長在一九六二年的邊境工作中是立了大功的人,兵團司令部給他發了獎狀、立功證書。在社教中,中國叫社會主義教育運動,扯出他的家庭歷史問題,和你、你媽的關係。他在邊境鬥爭中成績突出,他父親的歷史問題已經交待明白,可以給他的預備黨員轉正,但是必須宣佈和你們母女斷絕關係。”
紫玉瞪著一雙大眼望著蘇漢文,看看媽媽,又望望姥姥。姥姥則是心態平和,似乎知道了答案。謝琳娜則痛苦的說:“他就不能靈活些,就宣佈斷了嘛,我們是蘇修嘛!”
蘇漢文笑笑,眼神是那麼嚴歷,說:“謝金連長是啥人,你們比我更清楚。他寧願不要黨員轉正,絕不宣佈與你們斷絕關係。”
“爸爸,好爸爸!”紫玉忍不住哭了。
蘇漢文則迷網了,這個女孩,竟然是金連長的女兒!他細細地看紫玉,那臉部的輪廓,那捲發的波浪,那細條的身材,除了她媽的美,盡是連長影子,他明白了一切,為什麼象姚勤子那樣漂亮的女子跟在他身後,他不屑於一顧,頓時感到不僅謝金連長,就是眼前的三個女子,都是人中的楷模。烏斯金娜湊在他耳邊,俏聲對他說,大雨的死訊不要在紫玉面前透露。他一邊微微點頭,那鷹一般的眼睛看著紫玉。紫玉則是童心無邪,袒然相望。
麗達說:“這個大雨呀!那點財產算什麼呢?還有爺爺的嘛,愛情和信仰之間,母子和信仰之間,他竟然把我們看得那麼重要。”
“爸爸看得最重要的是我。”紫玉說,“他不能不要女兒,我把爸的照片每天都帶在身上,我叫阿廖沙爸爸的時候,心裡想的是在中國的爸爸,他不會丟掉我。”
蘇漢文說:“事情還不是那麼簡單,那個誰你們還記得吧,安娜·巴甫洛芙娜和花遇露兩口子?”
“記得,記得,”烏斯金娜急忙問:“他們還好吧?那幾次我給你當翻譯,教你俄語時不方便問,巴甫洛芙娜的故事你知道嗎?”
“知道。”蘇漢文說:“謝金連長給我講過。真正的問題還是出在他們那裡。”
麗達企望著他說明真相。
蘇漢文說:“社教工作隊要求花遇露與安娜·巴甫洛芙娜解除婚姻關係,否則不給他黨員登記。連長在旱獺城是人所共知的。在你們離開中國之後,《旱獺報》連續發了三篇文章,讚揚你們倆,讚揚謝金連長和樂山,對崔爺爺就不用說了,謝金連長離開學校的時候,全校向他學習,也有整版的文章介紹他和你們的先進事蹟,愛國事蹟,都知道謝金連長是你的好兒子,在俄羅斯人圈子中,有些人有事了就去找他。巴甫洛芙娜透過我,要謝金連長到學校與她見面。”
麗達問:“你是怎樣認識巴甫洛芙娜的?”
“我認識她的時候巴甫魯什卡還沒有出事,我會一點俄語,想深造,在巴甫魯什卡巡迴醫療的時候,請他給我介紹個老師,認識了巴甫洛芙娜。”
烏斯金娜“哦”了一聲,蘇漢文繼續說:“謝金連長說巴甫洛芙娜老師和你是好朋友,是個十分珍重愛情和中蘇友誼的人,她的事情連長一定給辦。誰知道她給連長出了個大難題,就是讓他勸解花遇露與她離婚。她要花遇露保住黨籍,讓她去面對壓力,讓她把愛情帶走,有他的愛情,就有力量,就能面對一切壓力。花遇露堅決不離婚,反問謝金連長為什麼不宣佈與你們母女斷絕關係。”
麗達悵惘地望著天花花棚,輕聲說:“怎麼會這樣啊,巴甫洛芙娜也是中國共產黨黨員哪!怎麼會呢,歷史竟然這樣重複。花遇露的父母,花金柱和阿爾芙洛·瑪利婭在一九三八年的時候也面臨這樣的決擇……”
她向他們介紹起那段辛酸的往事——
花遇露的父親米什卡·夫羅伊勃諾夫,漢語名花金柱,在一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