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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昨晚的恐怖情形,王舉冷不丁抱著胳膊打了一個寒顫,他是打心底裡怵吳司禾那個瘋丫頭,他從沒見過誰發狂起來是逮著人脖子就咬死不鬆口的。
草鬼婆就是草鬼婆,根本談不上是人,越是想,王舉就越是煩躁。
「孃的,真是個瘋玩意!」王舉說著,惡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這一下動作太大,又牽扯到了傷口,疼得王舉齜牙咧嘴,整張臉皺成了苦瓜。
一對苗族青年男女從王舉面前走過,兩人像正專心在說著什麼,儼然沒瞧見王舉這個大熟人。
「阿拿,你說那吳阿蘭究竟是怎麼死的,方才我看她頭上身上都是血,腦門還有個那麼大的血窟窿,應該是撞死的吧?她這是撞哪兒了呢?」苗族女孩拉著哥哥的衣袖,若有所思地問。
「你管她是怎麼死的,她們娘倆是死是活跟我們寨裡沒有關係,不要再亂說了,阿芒知道了又得拿竹條抽你!」
苗族青年睨了自家妹妹一眼,又接著說道:「讓你別看,你倒是看得仔細,連腦門上的血窟窿都看見了。」
「吳阿蘭會不會是吳司禾給弄死的?你看她平常那臉色白的,根本就不像個正常人,指不定到了半夜就會張開血盆大口吃人呢,吳阿蘭頭上的血窟窿,說不定就是被吳司禾啃的。」
「或許是吧,別說了,大清早的怪噁心人,咱們趕緊去把苗繡賣了,還有好些東西要置辦。」苗族青年趕緊拉著妹妹往前走,走著走著又猛地抖了一下肩膀,明明是炎夏的氣候,雖說縣城裡比山裡要熱些,但也不至於會讓人冷,可苗族青年的身體仍舊是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
王舉在旁聽了個大概,先是一陣後怕,他沒想到昨晚的一番凌虐居然真把吳阿蘭給弄死了,而後便是一陣沉默。
吳司禾是蠱女,如果她真想要弄死自己的話,都在一個寨子裡,怎麼可能會沒機會?
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先下手為強把吳司禾那個該死的蠱女給整死了,讓她永遠不能翻身。
反正交代他做這些事的那人只說讓他困住吳阿蘭母女,這都是意外,他也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死人不是更安全嗎,永遠都不會找到那人跟前去。
王舉眼神猛地變得陰狠起來,隨後下定決心,快步往縣城警局的方向走去……
吳司禾費了老半天的功夫才挖好一個足以放下吳阿蘭屍體的土坑,她沒有著急把母親抱進去,而是給她換上了乾淨衣服,又從溪邊打了一瓢水,蹲在吳阿蘭身邊,用血肉模糊的手指捧出溪水,仔仔細細地給吳阿蘭洗乾淨面上的血漬,再給吳阿蘭的頭髮都梳理整齊,一絲不亂。
吳司禾身後不遠處正站著一位身穿無袖純黑的吊帶工裝褲,黑色老爹鞋的年輕女人。
女人一直盯著吳司禾,目光不偏不倚,期間只看了地上吳阿蘭一眼,便漠然收回視線。
她沒跟吳司禾說話,吳司禾也不搭理她,兩個人看似離得不遠不近,實則沒有半句交流。
「警察同志,她人就在那邊!」一聲低沉的中年男人嗓音響起,隱約帶著一些幸災樂禍,他不停地踩著步子,帶著縣城來辦案的警察匆匆往吳家的吊腳樓走去。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吳司禾那蒼白的臉龐看似平靜,貝齒卻不受控制地磨出悶沉的咯吱聲,那死氣沉沉的眸子總算起了一絲漣漪,眸底逐漸被憤怒的情緒所侵蝕,迸射出仇恨的火苗。
看見王舉這個男人,昨晚那些令吳司禾痛苦不堪的回憶瞬間湧上心頭。
他竟然還敢來?
那好,她今天就在母親面前給那個畜生一個了斷吧。
吳司禾貪戀地收回自己停留在母親臉上的手指,撐著膝蓋起身,轉頭冷冷看向風風火火趕到她家吊腳樓來的一眾人,走在最前面的是王舉,後面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