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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怕元仲會突然撲過來,小爪子把風予安的背撓出一條血痕來。他剛養元仲的時候就被它打過,小貓打人可一點也不含糊,快準狠。
害怕這情緒就像一滴墨水,滴入她的心裡,慢慢地擴大,暈染成很大的一片,淚水打濕了睫毛。
「沒關係的,那三隻什麼也不懂。」
察覺到她的緊張,風予安拍了拍玉笛的背以示安慰。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雲淡風輕的,不喘不急。玉笛點了點頭,開始放肆地喊了起來。到最後,她聽到微不可查的一聲悶哼,這場戰鬥才終於歸為平靜。
情潮褪去,兩人額頭都蓋了一層薄薄的汗,風予安依然維持著剛才的坐姿,紋絲不動。他幫玉笛撩開一縷掉入她嘴裡的髮絲,聲音略微沙啞地問:「今天是不是雲琦惹你不快了?」
他一問,玉笛心中那股委屈就被勾了起來,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事情說了。學校裡的,訂婚宴上的,說到最後竟然帶了點哭腔。
風予安安靜地聽完,有點心疼的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其實我也很多年沒見雲琦了。我不知道這些年發生了什麼,我找個機會跟大姐說一下的。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又是她的長輩,長輩教訓一下晚輩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別太拘謹,該罵就罵,罵醒了對她反而是好事。」
「我哪裡敢打她啊?在學校我算她老師,在家裡我是她舅媽,我敢動她,大姐不得給我拼命?我還沒跟你領證倒是先把你姐姐的寶貝女兒教訓了一頓,人家知道了還以為我立威呢。」
風予安:「不會,雲琦可能年紀小不懂事,但大姐是通情達理的人,我小時她就對我非常好,你跟她講道理她不會有意見的。」 他不由分說的壓了回去,這次每一下都帶了點狠勁。
「我大姐姓雲跟她媽媽一個姓。我媽媽去世的早,我爸那之後沒再續弦,是大姐把我和小五帶大的。她結婚早,跟第一任丈夫生了這對龍鳳胎。後來她鬧離婚,兩個孩子的撫養權就被前夫奪走了,這麼多年孩子們都在國外過。後來她老公又娶了別的女人,據說對兩個孩子越來越嚴厲。大姐那時正是事業上升期,想去國外看孩子但一直抽不出時間。」
玉笛咬著下唇,耳根紅透,整個人的心緒已混亂起來。他的話語明明鑽進了她的耳朵裡,大腦卻無法正常的處理,現在心間迴蕩的都是來自他的撞擊。
風予安也覺得此事惡劣,但要處理起來卻是棘手。雲涓如今終於將兩個孩子從國外帶回來,自然是放在掌心裡百般疼愛,即便女兒做錯了一些事,她怕也是輕拿輕放,不肯嚴加指責。風予安只是舅舅不是父親,並非人家的家長,如果直接教訓孩子,未免太不給姐姐面子。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事還是先跟雲涓說了,請她回去勸導雲琦,然後帶著孩子去許昌敘和凌奈家裡道個歉,經濟賠償也別含糊。
雲涓大為驚訝,不敢相信小時乖巧懂事的女兒會說出那種話。風予安想,所謂乖巧懂事怕是一直裝出來的。雲涓在孩子小學的時候專注工作,照顧方面疏忽了,所以完全沒意識到她天使寶貝一樣的女兒自小學起就霸凌同學。
姐姐雖然表面答應的很好,但風予安看出了她隱隱的不滿。這事倒也不能怪姐姐,若換作是他和玉笛生的孩子,誰敢說一個不是,他翻臉估計比雲涓還快。哪個家長不希望孩子給人的印象是最好的。即便孩子有千般萬般的不是,也只能家長自行發現自行解決。
原本,風予安以為此事就這麼揭過去。時間滴滴答答的往前走,他和玉笛成為正式夫妻後,日子也沒什麼不同,不過是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有固定的性生活,晚上一塊散個步,三隻貓多了個媽媽而已。兩人在一起,玉笛總是話比較多的人,每天都帶著滿肚子的抱怨回來。好在風予安習慣了接收負能量,從來也沒怨過她。有時候她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