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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緊急,他們開車出動。車子順著山路蜿蜒而上,一路開往溫泉館。空氣裡一絲風都沒有,悶悶的讓人難受。路上黃豆大的雨點果然砸了下來。雲涓太緊張,開了窗又忘記關上,直到雨水打進來,雨水帶來的氣味夾雜著海浪的鹹腥,在風予安的提醒下,她才慌慌張張地關窗。
風予安往後看,看到另一輛邁巴赫跟著他們,問道:「是誰啊?」
「應該是阿美帶老爺子過來了。」 傅琛看了一眼後視鏡。
「他一把年紀了大晚上還出來做什麼?」 風予安怒道:「好好在家裡待著就行了!」
叔公畢竟是輩分最高的老人,人人都尊稱他一聲老爺子。叔公一生都沒有娶妻生子,對風文瀾的後代十分重視。安笙不見,叔公自然很緊張。
下了車,風予安連傘也沒打,冒著雨奔向黑漆漆的溫泉別館。
傅琛跟在後面,本想將總閘開啟,卻發現已被人開啟了。
「在二樓!」
不用傅琛說,風予安也知道,因為兩人看向電閘的時候,二樓某個房間傳來一聲巨響,像是裝滿了石頭的麻袋重重地砸在地板上的聲音。
風予安三人拔腿就往二樓跑,終於在二樓的,風文瀾原先的書房見到了正在扭打在一起的兩人。
「jackn!玉竹!」
風文瀾的書房呈一個巨大的圓形,因在半山腰的緣故,即便是別墅二樓,高度不容小覷。窗戶大開著,屋外大雨滂沱,天地沙沙的一片,書房的陽臺正對著一處景色優美的懸崖,若是白日晴天,從這裡眺望出去景色堪稱一絕。只是如今是夜晚,屋外是駭人的夜色。
室內沒有亮燈,傅琛開啟了走廊的燈光,光射了進去,照亮了室內發生的一幕。
李玉竹和安笙差了一些年齡,但身高和體格相近。但李玉竹看起來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還是佔了上風。在扭打中,有一樣東西被甩落了出來,兩個年輕人像餓虎撲食一樣,朝那東西沖了過去。
「住手!住手!」
叔公不知何時跟了過來,風予安太過緊張,竟然沒聽到老人家柺杖打在地上的聲音。安笙和李玉竹也沒有在意,他們朝那樣金屬的東西撲了過去。最終還是李玉竹快了一步,將那東西拿在了手裡。
待得看清那東西後,風予安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
天邊一道青色的閃電劃過,轟隆隆的雷聲緊隨而至,大雨如注,天空像裂開了一道口子,水嘩啦啦地澆灌在大地上,風從敞開的陽臺灌了進來。
安笙從地上掙紮起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李玉竹手上的槍對準了安笙的頭,風予安用力地盯著李玉竹的手指,只要動一下,動一下,安笙就很可能腦袋開花。
「他該死,他該死,他該死」
李玉竹眼睛裡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飛進來的雨水,俊臉皺成了一團,淚水和著雨水順著臉頰流下,他只是反反覆覆地念叨著一句話。他忽然痛苦地大喊起來,像黑夜裡受傷的狼,悲鳴聲在風予安心裡久久迴蕩。
風予安看出了他精神狀態的異常,這種異常他從前在母親身上見過,在馮真真那裡也見過。他們的靈魂好像從身體裡出走,走不出來,也放不下,一生已經完了。
在關鍵時刻,雲涓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了傅琛,朝安笙撲了過去,就在同一時間槍聲響起,刺破了黑夜。
「砰!」
雲涓和安笙像骨牌一樣倒下。風予安想也沒想就將外套脫了,上前按住了姐姐腹部的傷口,鮮血像被擰開水龍頭的自來水,汩汩流出。
安笙倒在雲涓旁邊,他暈了過去,傷勢不明。
叔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老人家痛苦的嘶吼:「雲涓!」
「姐,沒事的,沒事的,醫生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