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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太子殿下是怎麼想的。
但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太子不打算追究。
他現在就有點看熱鬧的意思。
蕭知珩不怎麼喜歡喝酒,他的臉色始終是青青白白的,頗有滴酒不沾的清貴溫雅氣質。
蕭知珩抿了一口酒就放下了,淡然道:「不算錯過。你不是一路走,一路馬不停蹄地寫信回來給孤看了嗎?」
他停頓了下,不冷不熱地補上一句:「一半都是胡編亂造的傳聞。」
「殿下這話我聽不懂。」
太子殿下拆了信,一邊目光閒散地看,一邊說:「意思是你寫的信,全是廢話。無秀大師不僅行文日漸浮誇造作,且筆風愈見惡毒。你南下又修的是什麼邪門佛法?」
「……」
蕭知珩拆的信就是蘇成淵剛剛插科打諢送的賀信,裡面的內容當然不是什麼祝詞,而是一封密報。
「我夜觀天象,北斗貪狼微末突轉大盛逼臨西南,破軍不穩,星象詭異,天下有大變。」
蕭知珩:「說人話。」
賣弄不成的蘇成淵無奈了,只好直白一點,道:「陸老將軍上月病逝,訊息傳回京,朝廷勢必要收攏兵權。西南肥肉一塊,這要是有人想送給殿下,不知合不合殿下胃口?」
不必言語,這就是奪權的絕佳機會。
蕭知珩半點猶豫都沒有,直接道:「不合。」
蘇成淵:「殿下,其實我的話還沒說完……」
「孤不想聽。」
「殿下這是何必呢?這事並非不可……」
「孤不想聽。」
「……」
蘇成淵最後也沒能把話說完,他滿肚子精妙的佛法心得依舊是無人聆聽,入了夜,他被送回相國寺了。
蕭知珩把人送走了之後,又獨自坐了一會兒,他垂眼信上的內容,靜默不語。
爭權奪勢麼,可笑。被寄予厚望的太子連命都比別人短一大截,奪什麼呢。
夜風襲來,徒然吹歪了燭火,他緊了緊身上的外袍,才慢慢地將信紙都燒了。
林德過來了,道:「殿下,可是要回湯泉泡藥浴?」
蕭知珩點頭,起身,他在廊上走了幾步,忽然又改變了主意,道:「不了。」
他說:「去東暖閣。」
林德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太子殿下皺了皺眉,問道:「今日不是孤的好日子嗎?」
林德:「啊?啊!是啊。」
他立刻就來了精神,笑眯眯地說道:「哎喲,瞧老奴這記性,良媛今夜肯定是在等殿下過去呢。」
蕭知珩壓著嗓子低低地咳著,面色微白,他沒接話,就走向東暖閣了。
誰知,走到東暖閣門前,燈熄滅了,房門緊閉。
林德面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
春芽也沒料到太子殿下會突然來,急急忙忙地過來。
蕭知珩沒責備的意思,只是淡淡地問:「良媛呢?」
春芽:「良媛睡了。」
林德有點難以言語,道:「這不是才一更天?吉時還沒到,怎的把喜燭都熄了?」
春芽艱澀地回道:「良媛說早睡早起身體好……說殿下還病著,這段日子都過不來,就不要浪費火燭了。」
四下噤聲。
蕭知珩笑了,溫聲道:「把門開啟。」
春芽就利落地開了門。隨後,林德就很有眼色地讓東暖閣那些守夜的人都退下了。
蕭知珩抬步進門,眼前一片昏暗,黑暗沉沉地將人包圍住,不透一絲光亮。他在原地站了好久,才慢慢適應。
他眼睛不太適應,但也沒有點燈,不緊不慢地朝著床榻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