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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這婆子中氣十足,喝了一聲。
那人做賊心虛,一下子嚇得腿直打顫,也不敢跑,只是縮頭縮腦地站著。
這婆子走近一看,見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模樣有幾分姿色,身段也算豐腴。
“你是什麼人?在相府外鬼鬼祟祟的作什麼!”婆子斥道。
“我、我……”這姑娘聲音有些顫,“沒什麼,我迷路了。”
“迷路?”婆子明顯不信,相府側門在深巷中,迷路還能迷到這兒?“快說!你是來做什麼的?不老實交待就讓府中侍衛抓你去見官!”
“不要!”這姑娘也慌了,連忙擺手,“其實我是、我是來找一個人的!我、我家表……表姐!表姐不見了,我那天見她進了你們府上……”
“阿嚏!”坐在窗臺上的陶織沫忽然打了個噴嚏,連忙揉了揉小鼻子。難道,是莫忘南在想她了?
陶織沫抱著膝蓋,抬頭仰望著夜空中皎潔的上弦月,霜色的月光撒在院中的一棵老樟樹上,為樹梢染上了淡淡的顏色。
她好像,有點想莫忘南了,想得忘了南宮辭。不知不覺中,她的手已經探入衣襟中,摸出了莫忘南給她的那塊小金牌,靜靜凝視著。
金黃色的牌面中,彷彿倒映出了他的大鬍子……不知道他刮掉大鬍子,是什麼樣的面容呢?而且,他臉上一直戴著面具,也不知他鼻子是高是扁,臉上是不是有疤……陶織沫開始在心中描繪出他的模樣來。
忽然,金牌上的他薄唇微張,輕聲呼喚著:沫沫……
陶織沫看見他臉上的面具褪下,鬍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見了,可是這顯露出來的這一張臉,分明就是南宮辭呀。
陶織沫猛地睜開眼,像彈簧般地從床上坐起身來。
是,是做夢,還好是做夢。她心跳如雷,連忙抓起袖子擦了擦額上的密汗。
這時,蝴蝶穿著中衣踏了進來。自從暮雨受傷後,便換了她睡在外間伺候著,雖說現在暮雨身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但陶織沫仍執意要她再休養一陣子,免得日後落下什麼病根。
“小姐,可是夢魘了?”蝴蝶來到她床邊,掀起輕薄的紗幔。
“嗯,沒事了。”陶織沫抓了抓有些凌亂的長髮。
蝴蝶溫和道:“小姐這個枕頭睡了有一段時日了,明日給您換個薰衣草的。”陶織沫現在睡的這個是決明子的。
“好。”陶織沫點了點頭,打了個呵欠。
“小姐再睡會兒,現在才四更剛過呢。”
“嗯。”陶織沫重新躺下,見蝴蝶放下紗幔後轉身離去,她又輕輕叫喚了一聲,“蝴蝶?”
“嗯?怎麼啦?”蝴蝶轉過身子來,雙手疊在小腹前,微垂首靜立在薄薄的紗幔外。她向來是守規則的,可她的中規中矩卻帶著一種親切與禮貌,並不讓人有疏離感。
“我……”陶織沫坐起身來,將枕頭靠在腰後,倚在床上,“我想問一下……問你幾個問題。”
“小姐請說。”
陶織沫撩開紗幔,將蝴蝶拉了起來,“我問你哦,你們二當家,在你們鏢局多久了?”
☆、第96章 害人害己(二更)
蝴蝶一怔,而後道:“小姐,我不是二當家他們鏢局的人。不過我聽采薇她們說,二當家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大當家收養了。”
“收養的?”陶織沫又想起之前莫忘南說過的話,“他是個孤兒?”
“嗯,”蝴蝶壓低聲音,“小姐我也不欺瞞您,他家裡人全被朝廷殺了,就他一個人逃了出來。”
“全殺了?為什麼……”陶織沫一時間聽得有些難受,這事其實在阿辭身上也發生過,他的家人也被朝廷殺了,她頓時對這莫忘南有種感同身受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