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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平,不過世界從來就不是公平的。&rdo;
短短几句,輕描淡寫,說不盡秦家的過往,但那些過往確實具已成為往事。
&ldo;所以你想過自己不該存在?&rdo;
沈苫問得很平靜,就和那似乎什麼都能包容的、滿含笑意的眼神一樣,他的語氣不摻任何憐憫,也不帶過多的柔情,彷彿只是出於單純的好奇進行發問,而意外的,秦崢竟然也很喜歡他這樣置身事外的態度。
淡淡地,秦崢&ldo;嗯&rdo;了一聲。
沈苫接著問他:&ldo;你難過嗎?&rdo;
秦崢想了想,答道:&ldo;從前可能有過,後來還好。&rdo;
時間的確是治癒一切的良藥,很多當時看起來會讓天塌地裂的事情,若干年後回頭看去,其實也只是人生的一段經歷而已。
&ldo;不被期待地自由長大,看起來就像是由我自己塑造了我的人生,&rdo;秦崢轉頭看向沈苫,微微仰首垂目,&ldo;這是我自己的作品,與他人無關。&rdo;
這話聽起來有點狂妄,畢竟從外人的視角看來,秦崢似乎直到幾個月前離開江城國際機場的那一刻才真正做到了去追尋&ldo;自由&rdo;。但一個人的內心是不是自由的,並非只能透過行動證明‐‐至少對於他父親那些操控人心的話術,秦崢從未真的放在心上,只是和始終沒有找到&ldo;非死不可&rdo;理由的沈苫一樣,他也缺少一個不顧一切的契機。
沈苫笑了起來:&ldo;你什麼時候想通的?&rdo;
秦崢歪過頭看了他一會兒,又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市政廳。
&ldo;在從維也納到布達佩斯的火車上。&rdo;他說。
&ldo;哇哦……&rdo;沈苫意外地將眼睛睜大了些,&ldo;那還真是新鮮出爐的思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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