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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小動作起了報復之心?
正僵持著,一個軍官上來對齊督軍耳語了幾句,本來表情冷厲的他突然哈哈大樂,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先生,示意對面的戲臺子也撤了,眯著眼睛,煞有介事地說道:“承蒙各位看重,特來為本督祝壽,本督精心準備了一出好戲,還請諸位一觀。”說完,擊掌三下。
幾個士兵押著一個人,從小廳穿過,直接壓到了戲臺上。一個軍官開啟一個資料夾,念道:定城人士楊昭,私與革命軍匪人勾連,暗中資助達數年之久,賣國通敵,戕害百姓,罪大惡極,特此明正典刑,督軍府令,執行槍決。行刑——
三聲槍響,眾人驚駭,那個所謂罪犯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能說出來,像砧板上的肉一樣,任人宰割。林曉心中駭然,通匪,又見通匪,難道本城流行通匪嗎?楊昭可不是小家小戶出來的,他的本家也是延續數百年的世家大族,楊昭本身也是北地有名的大商家。
沒等多想,忽聞一陣驚呼尖叫,抬頭望去,幾個士兵竟抬著楊昭的屍體下來,通告罪狀的軍官說道:“督軍說了,通匪之事,罪大惡極,還請諸位擅自珍重,以楊賊為戒,勿要明知故犯。”
林曉瞧見那屍體,只穿著中衣,頭上上紅紅白白的血和腦漿子,脖子長長地仰成一個怪異的弧度,胸前燃滿了鮮血,離得近些,瞧見的眼口微張,眼睛的縫隙裡還露出來微弱的光芒,林曉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翻攪的厲害,她的眼睛被一隻手擋住了,她感覺自己在發抖,那隻手也在發抖。
被遮蔽雙眼的感覺並不好,她覺得自己的恐懼噁心並沒有減少很多,卻不敢掀開這隻手再去看,扭曲的屍體,紅紅白白的腦漿,還有那微弱的光芒,在腦海裡不停地放映著,她覺得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一幕
林曉確實嚇壞了,一出了督軍府的大門,她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她一直覺得“除死無大事”,可是今天的一幕告訴她,這個世道,死一個人比死一個螞蟻難不了多少,她和家人的生命不過是別人說幾句話就能了結的,他們的生死是很小很小的事。
醒來的時候,林曉發現自己正躺在父母的床上,青丫在一旁守著,她聽見書房裡若有若無的說話聲,小聲地說道:“青丫,我餓了,你去讓廚房給我做些吃的來。”
她光著腳,躡手躡腳地蹲書房的門底下,把耳朵湊過去。周先生的聲音傳過來:“只能破財消災了,只要我們能三人能安全,就算捨去這份家業也不可惜。”周太太說道:“齊遠山這個人陰狠乖張,睚眥必報,名聲臭的很,上次他派來的人被咱們拒絕了,肯定懷恨在心,如果把周家的資產全給了他,咱們就是平民百姓,他能放過咱們?”周先生喟然長嘆:“寧為太平犬,不為亂離人啊,先送些東西過去,這幾天你找機會家裡下人都派遣出去,一時半會兒地別讓他們回來,留下一兩個心腹,我們先出去躲一躲。”
她不知道周先生從哪裡得來的訊息,齊遠山要撤離定城了,一天夜裡,周先生、周太太、林曉、周順、翠喜五個人穿過主院下面的地道——沒想到周家會有地道這種東西——穿街過巷,來到一處小院。
院子真的很小,只有兩件臥房,周先生周太太一間,林曉和翠喜一間,周順只能在堂屋裡打地鋪。這裡屋子雖然簡陋,也少吃少喝少玩,可她就是覺得比在偌大的周府裡多了一些輕鬆和愜意覬覦周家的人太多了,在周府時,她時時能感受到那種壓抑和驚顫。
每天上午,周先生給她上課,下午,周太太教她練功,周順在院子裡劈柴,翠喜在井邊洗菜。空間距離拉近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她對翠喜和周順一下子親近了不少。如果真生在這樣一個小康之家,又是和平年代,她大概要每天揹著花布書包,蹦蹦跳跳地去上學堂的,回家的路上再從小荷包裡掏出一文錢,買個糖葫蘆邊吃邊走回來。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