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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芮娘忙道：&ldo;民婦萬萬不敢撒謊，否則……否則錦枝這丫頭便是再膽大，也不敢對侯爺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啊！這孩子當年知曉此事後，便打定心思要留在侯爺身邊伺候侯爺。&rdo;
&ldo;民婦今日大著膽子來求侯夫人，也只是想圓了錦枝的心思。錦枝這孩子心眼實，固執，她不求什麼名分，只求能在侯爺身邊伺候，民婦求侯夫人成全錦枝。&rdo;
&ldo;……&rdo;宋歡聽了這話想罵人。
成全？成全什麼鬼？
這話說的，搞得她像是個第三者。
&ldo;顧大夫這話與我說有何用？&rdo;
宋歡壓著心裡的火氣，語氣儘量平和：&ldo;錦枝想在侯爺身邊伺候，又不是想在我身邊伺候，顧大夫你應該去求侯爺啊。若是侯爺同意了，我身為他的娘子，難道還能有什麼意見？&rdo;
但她說著說著火氣便壓不住了，聲音不由高了些。
營帳外，裴硯聽見宋歡的話，眼中的殺意漸漸消散，唇角微微勾了勾。
營帳外的兩名守衛：&ldo;……&rdo;他們什麼都沒看見。
宋歡把話說完，人站了起來，&ldo;顧大夫這事兒求錯人了，您若是沒有其他事，便儘早回去吧。天色晚了，我要歇息。&rdo;
&ldo;侯夫人！&rdo;顧芮娘忽地磕頭，大聲求道：&ldo;您難道連一個錦枝都容不下嗎？&rdo;
宋歡面色倏地一冷，&ldo;你說什麼！&rdo;
顧芮娘聲嘶力竭：&ldo;難道您連錦枝都容不下嗎！夫人，錦枝就這一個心思‐‐&rdo;
&ldo;是嗎？&rdo;宋歡沉聲反問，向來笑盈盈的雙眸泛出冷光。
她給這顧芮娘留著餘地，可這人非要往死路上走，那就別怪她不善良。
&ldo;顧大夫，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你若是如實回答，也許我會考慮考慮錦枝的事。&rdo;
顧芮娘眼神一閃，這侯夫人果真是個顧忌臉面的。
她的哭聲一頓，&ldo;侯夫人您請問，只要您願意答應錦枝伺候在侯爺身邊，民婦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do;
宋歡勾唇，&ldo;今日我剛來軍中之時，便見著那位錦枝姑娘受了傷，穿著一身盔甲在侯爺的營帳中，顧大夫可否告訴我因由？&rdo;
顧芮娘抬袖按了按眼角：&ldo;回夫人，此事都怪錦枝這孩子傻，她不知從哪裡聽說了軍中藏有奸細，怕侯爺在戰場上腹背受敵，她竟偷偷瞞了民婦，穿著盔甲想上戰場上保護侯爺……這孩子，真是太傻了……&rdo;
&ldo;傻？&rdo;宋歡冷笑，&ldo;我以為這個字用的不恰當。&rdo;
顧芮娘抬眸看向宋歡。
&ldo;錦月可曾隨軍中戰士一同操練過？&rdo;
&ldo;可曾研習過兵法戰術？&rdo;
&ldo;可曾身懷高強武藝？&rdo;
宋歡連連發問，氣勢竟然顯得有些逼人。
顧芮娘怔住。
宋歡目光牢牢鎖在她臉上：&ldo;勞煩顧大夫回答。&rdo;
顧芮娘聲音漸弱：&ldo;錦枝一直隨民婦與夫君一同在軍中行醫救人，哪裡會有時間學這些……&rdo;
宋歡：&ldo;所以她一樣都不曾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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