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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令兒每天緊鎖。
明明剛從一段暗戀的苦海里脫離出來,現在到了另一個男人身上,又要瞻前顧後。
憑什麼啊?
鍾令兒白天還在心裡面對譚諶以進行批判,結果到了晚上就接到他的電話了。
她瞪著來電顯示,心裡不住地犯嘀咕。
真是神了。
鍾令兒調整了一下情緒,清一清嗓子,接起來冷靜道:「譚醫生,有事?」
譚諶以的聲音低低沉沉,帶著溫濕的質感,「你方不方便出來一趟?」
「怎麼了?」
「我喝多了。」
鍾令兒耿直道:「你喝多了給我打什麼電話,我又不是醒酒湯。」
譚諶以說:「那算了。」
鍾令兒一聽這話,又不忍了,「等等,你在哪?」
譚諶以把地址告訴她。
好傢夥,譚醫生還挺會玩,大晚上跑酒吧去了。
鍾令兒眼看時間差不多,辦公室裡也沒什麼事,於是換回常服就下班了,出了大門,打車直奔譚諶以所在的酒吧去。
到了地方以後,鍾令兒找到那家酒吧,一腳剛進去,就差點被裡面鋪天蓋地的音浪給轟出來。
她摸索著前進,在群魔亂舞之中如魚得水般鑽入一條走廊,一個個包間看過去,終於抵達譚諶以的那一間,推門而入,烏煙瘴氣。
酒吧這種場所她熟悉,以前半夜經常接到酒吧那邊的報警電話,要麼打架鬥毆,要麼是掃黃。
鍾令兒站在包間門口,恍惚間有一種自己是來辦案的錯覺,於是表情冷淡了些,眾目睽睽之下,她的視線緩緩掃過全場,最後在包間最裡面的沙發一角發現了譚諶以。
他原本坐在那,半闔著眼皮。
淡薄的神色放到這煙霧繚繞的聲色犬馬之中,莫名生出一種異常的艷麗色彩。
他隨著眾人把目光投向門口,神情動了動,撥開身旁的女人,起身往門口去了,稍稍一歪,往她身上倒去,下巴就這麼扣住她的肩膀。
鍾令兒急忙摟住他,小聲問:「什麼情況?」
他話音含糊,「被纏得……脫不開身……」
包間裡一個個抻著脖子觀望。
有一些人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鍾令兒說:「你們醫生,還有這種應酬?」
譚諶以說:「……只是朋友。」
鍾令兒也不管裡面的人怎麼想了,一把摟住譚諶以的腰,把他帶出來,她踉踉蹌蹌走得極費勁,「你能不能自己也撐著點?」
譚諶以靠在她身上,應道:「撐不住。」
他微微低著頭,薄唇正好抵在了她的鬢角,似吻非吻的樣子。
鍾令兒一手摟住他的後腰,一手撐住他的肩膀,狠狠咬著牙,帶著他再一次穿越群魔亂舞,等走出酒吧大門,她累得恨不得把舌頭吐出來。
譚諶以倚著牆,眸子裡盪著薄醉,看她喘氣,「你考慮好了沒有?」
鍾令兒叉著腰,抹了一下額頭的汗,說:「私生活混亂,不考慮了,你自己回去吧?」
她馬尾一甩走遠了幾步,還讓忍不住回頭去看他。
發現他歪在牆上,垂著腦袋一動不動。
鍾令兒只得走回去,「你幹什麼呢?不回去了?」
他說:「回不動。」
「……」
喝醉酒就耍無賴可還行?
鍾令兒過去扶他,「走了,我送你回去。」
譚諶以依著她,邊走邊說:「這回不算,你重新考慮。」
鍾令兒說:「別得寸進尺。」
譚諶以說:「你覺得我不好?」
鍾令兒:「你很好